盛望拿著藥進來發現老大還按著許鹿的手,就像是牽手似的,他不由得輕咳了一聲,“戰哥,藥擱哪啊?你自己給小鹿妹妹塗唄!我走了。”
他這電燈泡瓦數也太亮了,還是趕緊撤了安全。
薄戰睞了他一眼。
盛望有點慫,老大這眼神到底幾個意思啊?
是嫌他煩還是想他留下啊!
為了不冷場,連忙說道:“小鹿妹妹,戰哥他真不是故意砸暈你的,都怪我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肘,害得籃球朝你飛了過去……”
許鹿不敢置信的看向薄戰,“啊?籃球是從你手上飛出來的?”
所以暈倒的自己是怎麼來的醫務室啊?
薄戰被她看得有些不自然了。
盛望趕緊解圍,“小鹿妹妹,我覺得這說明你和戰哥之間緣分不淺啊!你說他手上的籃球砸中誰不好,偏偏砸中你呢?這不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注定是什麼……”
許鹿倒巴不得盛望說的都是真的,她現在就想知道自己是怎麼來的醫務室,可她又不敢問,怕得知自己是被盛望或者謝一陽背來的那問出來就糗死了。
“你話很多?”
薄戰冷聲打斷了盛望的喋喋不休,驀地發現自己手指還按著棉簽,隨即移開,“沒出血了。”
盛望隻想原地隱身,內心吐槽不已:戰哥你泡起妞來完全無師自通啊!給人家妹紙按個棉簽都能無聲無息的按這麼長時間,完了還能這麼自然的結束。
高!
太高了!
許鹿悶聲“嗯”了一下,沒人知道她此刻心口“砰砰砰”直跳,如同擂鼓,嗷嗷嗷嗷!年年哥哥握她的手了,被籃球砸得好值啊!剛才的夢雖然和現實有些不一樣,但也約等於實現了啊!
薄戰看著手邊的藥,不知道要怎麼做,他沒有幫人擦藥的經驗。
謝一陽拿著水進來就發現氣氛有些曖昧,老大埋著頭在那看藥膏的說明書,仿佛要看出花來,許鹿原本白皙的臉上浮現出了兩抹紅暈。
偏偏盛望那個呆子跟個傻子似的杵在那兒,真是急死他了!
他將買來的兩瓶礦泉水放在桌上,拉著盛望就要出去,不忘說了句,“老大,擰開直接用手指蘸著抹在砸傷的位置就行了。”
薄戰看過去的時候,倆人已經不見蹤影了。
尷尬……
許鹿見他遲遲不動,連忙伸手去拿藥膏,“我自己來就好了。”
她的手猝不及防的碰到了薄戰的手,觸電般的感覺“滋滋滋”的沿著倆人的四肢百骸亂竄……
薄戰擰開蓋子,“你看不見在哪,我幫你擦。”
許鹿輕輕“喔”了一聲,她不用照鏡子都知道自己此刻肯定燒成了一隻大龍蝦,她甚至有些慶幸自己此刻在發燒了,要不然被薄戰發現自己臉紅的樣子,以後避而遠之了怎麼辦?
薄戰的指尖冰涼,輕輕的在許鹿微腫的額頭上慢慢將藥抹開。
倆人挨得很近,近到能聞到彼此身上的味道,能感受到彼此的氣息噴在在臉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