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西宴黑眸深邃幽暗,喜怒難辨,“你見過她唱歌跳舞?”
寧姐這輩子見過的男人隻怕比一般人吃過的鹽還要多,所以在應付男人方麵還是很有經驗的,麵對裴督軍冷冰冰的問話,她瞬間秒懂的搖頭,“不曾。許小姐說她並不擅長唱歌和跳舞,隻是有一些新奇的點子。”
這是何嬤嬤聽來的原話,整個樓裏的姑娘都知道,這樣的話是最沒有破綻的。
而且,以她多年看人的經驗,裴督軍和許橙之間的關係絕對不簡單,更何況這位許小姐一看就是個有主意的人,和她交好總好過交惡。
沒有人可以在裴西宴的直視下撒謊,寧姐也不例外。
裴西宴胸腔內湧動的怒火稍稍平複了幾許,聲音依舊冷如臘月寒冰,“許橙來這裏是學習如何伺候男人的,誰讓你自作主張了?”
寧姐額頭上的冷汗瞬時如豆子般滾落,都說裴督軍性格陰晴不定,冷漠寡情,還真是……難以捉摸!明明他聽完自己的話後怒火沒那麼盛了,可說出來的話卻讓人頭皮發麻的害怕……
饒是她平時善於和人周旋,此刻也有點摸不清裴督軍的脾性了,躬著身冷汗涔涔的不敢隨便作答,生怕說錯了話。
半晌才支支吾吾的說道:“督軍恕罪!都怪我一時……貪利,聽信了她能讓我們戀香樓的花魁大選轟動全城……”
裴西宴敏銳的捕捉到了關鍵字,嗤笑道:“轟動全城?”
寧姐點頭,“是的。”
反正這話就是許橙說的,她絕對不背鍋,她也不想被卷進裴督軍和許橙之間的恩怨糾葛,有什麼問題讓他倆自己去解決好了。
裴西宴唇角勾了勾,“帶她來見我。”
寧姐頓時呼出了一口氣,“督軍您稍等片刻,我這就去喊許小姐過來、”
她讓人帶裴督軍去了戀香樓最大最豪華的包間,並安排人泡了茶水送進去,自己則去找許橙了。
裴西宴走了兩步後發現沈香娣沒跟上來,轉身斜睇了她一眼,“跟上。”
站在原地發怔的沈香娣早就凍得渾身麻木了,甚至於她剛才聽到的所有關於許橙的事情都特別陌生,很難相信寧老板口中的許小姐是她認識的那個許橙。
……
外麵響起敲門聲的時候,許橙剛好畫完自己的圖稿,她是學攝影的,畫畫是基礎課,所以畫這種簡單的衣服設計稿還是難不倒她的。
而且這個保留節目的亮點是唱歌,衣服不需要太過豔麗,簡單的連衣裙就行了,然後五條裙子在肩帶、掐腰、袖子或裙擺的細節上區分一下,這樣就能凸顯每個人的不同了。
許橙合上本子,問道:“誰啊?”
寧姐:“是我啊!裴督軍來了!急著找你過去見他呢!”
許橙走過去開門,“裴西宴?他來幹嘛?”
寧姐聽到她直呼裴督軍的名字,嚇得差點要暈過去了,扶著額頭說道:“我的姑奶奶!督軍的名諱可不是咱們能隨便稱呼的,我就當沒聽到,你趕緊去見那位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