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得漫不經心,音調足夠站在門口的寧姐聽到。
寧姐潛意識的就朝許橙看過去,許橙連忙裝作看不見,心裏誹腹:那天出主意的時候她就和寧姐打過招呼了,千萬別告訴別人這是她出的主意,就隨便找個理由,比如什麼遠方表侄啊什麼的……
寧姐活了這麼多年豈會不懂許橙的意思,連忙堆著笑臉說道:“回督軍,這個投票方法是我在國外留學的一個表侄女給的主意,說這樣的方式更公平。”
裴西宴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表侄女?國外留學?”
他聲音裏滿是嘲弄,明顯的不信,剛才他問話的時候,寧姐第一時間看向了許橙,這種小動作以為他沒看到?
先不說有沒有這個國外留學的侄女,從國外寄書信一來回也要個把月吧!
寧姐也不敢接話,隻能賠著笑臉,像彌勒佛似的。
裴西宴也沒有拆穿她,眸光從“1”掃到“12”,最後在“6”和“12”的位置有所停留,而後將手中的紙條合攏,交給十一。
旁邊的許橙一邊喝茶一邊偷偷觀察裴西宴的表情,就在她以為他要選6號和12號的時候,他不鹹不淡的說道:“我就不選了。”
許橙想也沒想的脫口而出,“督軍,您這是要棄權嗎?”
內心咆哮:不會吧!狗男人沒有滿意的?他這不是口是心非嘛!她剛才明明看見他的目光在6號和12號多停留了幾秒,那說明他心屬這兩個節目啊!
怎麼會棄權呢?
裴西宴眉梢微挑,“棄權?”
許橙心裏著急,也沒注意到自己嘴快的這個問題,“棄權就是拒絕投票的意思,你……沒有滿意的嗎?”
裴西宴打定了主意不回答,而是讓十一將紙條重新還給寧姐。
寧姐隻覺得到手的是什麼燙手的山芋,可投票這個事情本來就是看個人的,可以投也可以不投,她隻能向許橙投去一個“你自求多福”的眼神,然後轉身去了其他包間。
二樓包間的客人都是本地的一些權貴富豪,當然要一一親自前去,這樣才顯得客人的尊貴。
寧姐離開後,許橙也起身準備要走。
剛站起來就聽到男人沉冽的嗓音,“去哪?”
許橙咧嘴,笑得一臉無辜,“去洗手間呀!”
嗬!她還不能出去透透氣嗎?
裴西宴忽的起身,他這一動作讓許橙心裏發怵,難不成自己去洗手間他也要跟著去?什麼毛病啊!
她警惕的瞪著他,“你幹嘛?”
裴西宴撫平自己衣擺的褶皺,淡聲開口,“我在門口等你。”
許橙唇角狠狠抽搐了幾下,去門口等自己幹嘛?狗男人的行為舉止越來越讓人看不懂了,明明就對今晚的歌舞很滿意,看那些性感舞蹈的時候眼睛都直了……
偏偏不說,還搞什麼棄權,悶騷得很嘞!
隨即沒再管他,抬腿朝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陳副官和十一、十二三人心裏卻同時想道:督軍這是準備接許小姐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