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他是靳予城(1 / 2)

這些錢能夠支撐到下周一,如果我在這期間找到工作,再求老板預支我一個月的薪水,那麼事情也許還有轉機。

否則,恐怕,我隻能丟掉僅剩的那一點尊嚴去求肖揚可憐,或者去陪酒,賣身了。

整整一周,我每天疲於應付各種招聘會和麵試。也是時候不好正趕上畢業大潮,哪哪都人滿為患,競爭激烈。

周五上午,我趕了個場,感覺機會也不大。快中午時,我轉兩趟車,來到位於商務中心的一棟寫字樓前。

前兩天有家公司通知我來麵試,雖然職位隻是一個小小的文員,但我告訴自己,這是最後的機會,非抓住不可。

哪知剛到大樓門口,我突然兩眼一黑,一頭往迎麵走來的一個男人身上跌過去。

他手一伸,接住了我。昏迷之前,我模模糊糊聽到的,是一個低沉得很好聽的聲音:“你怎麼了……快,送她去醫院……”

然後一雙有力的臂膀一把將我抱了起來,我把頭靠在他肩上,失去了意識。

醒過來時,鼻尖是再熟悉不過的消毒水氣味。

我睜開眼,發現自己果然躺在病床上。

幾天來簡直是連軸轉,白天四處奔波,飯都顧不上吃一口。晚上回醫院照顧我媽,隻在困急了的時候趴在病床旁眯一小覺。到底是撐不住了啊。

我動了一下手指,才發現手背上紮著針在掛吊瓶。第一時間,腦子裏冒出的念頭竟然是再也沒有多餘的錢可以付醫藥費。

而且,那場麵試估計也已經泡湯了。

絕望幾乎將我淹沒。正在無比懊喪,房間門被推開,一個穿著身質感筆挺黑色西服的人大步走進來。

他大概三十多歲,長著一張輪廓俊朗分明,讓人移不開眼的臉。身材高大,長腿筆直,整個人都透著種商界精英的成熟優雅。

“你醒了,還好嗎?”他淡然問了一句。

我連忙支撐著想從病床上坐起身,他很快伸手按住我的肩:“大夫說你很虛弱,需要休息。”

我怔怔地躺回去,剛想說話,外麵有個年輕人站在那兒敲了下門。他流露出些許抱歉的神色,又走過去和他交談起來。

“……對,再找。錢不是問題,我隻希望人一定要安全可靠……”

和那個年輕人說話時他聲音很低,不過安靜的病房裏,我還是聽得一清二楚。

“年輕一點……Angela需要的不是保姆。我想找的是一個能教養她,像個真正的母親一樣,關照她,給她愛的人……”

聽他的意思,似乎是有個叫Angela的小孩需要人照顧……?

我偏過頭,一邊偷聽一邊悄悄打量他。

他一隻手插在褲子口袋裏站在門口,側影挺拔修長。眉眼裏靜得像深潭一樣,看不出什麼情緒,舉手投足間那種矜貴沉穩的氣場卻是讓人無法忽視的。

我隱約覺得,這個人好像有點麵熟。

“行。那我先走了,靳總……”

聽見那個小年輕喊他“靳總”,我腦子一熱,一下反應過來。

莫非,他是靳予城?

短短時間就迅速崛起的晟輝集團總裁,年紀輕輕已經站上業界巔峰的商業奇才。

我知道他,是因為經常能從肖揚父親口中聽到這個名字。

提起這個人,肖揚父親不僅是欣賞,還有敬佩和忌憚。說他聰明絕倫,但也城府極深,對競爭對手從不會手軟,不少人都著過他的道。還說對靳予城這種人,最好的方法是與之結交,而不是對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