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不願麻煩他(1 / 2)

如果說以前,我是透過一扇窗在窺探他,有過一次之後,我和他之間好像打開了一道門。

那晚他沒有告訴我到底打算幹什麼,隻是一次又一次不停要我,不知疲倦。直到我實在精疲力盡無力應付,才放過我,起身去浴室衝洗。

我困極了,閉上眼沒多久,背後帶著氤氳熱氣的身軀又貼近過來。

我下意識一縮。他在我肩頭落下一吻:“睡吧……再不睡就天亮了。”

我迷糊著往窗外望了一眼,天邊真的已經蒙蒙亮。熱鬧了一晚上的鞭炮煙火也消停了。

“你說的血債血償是什麼意思?”我喃喃著。

“字麵意思。”

他把我摟進臂彎,聲音低暗,我蜷成一團,來不及多想就屈服於沉沉睡意。

靳予城不是個輕易能讓人看懂的人,也絕非簡單的“好人”或“壞人”能夠一概而論。沉穩,睿智,又或者灑脫、魅力……所有這些特質之外,也有血性,戾氣,不為世俗所桎梏的狂放,不拘泥常規的恣肆。

能被他溫柔以待,是我的幸運。

我絲毫不懷疑他會兌現自己的承諾。隻是,一方麵想依賴他,另一方麵也隱隱擔憂,害怕他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害怕我會連累他。

那天之後,我也沒敢再提這事,把喪母的哀思都藏在了心裏。至少在表麵上,表現得與平常無異。

新年終是在一派祥和中平靜度過了。

節後第一個工作日,靳予城很早就要去公司。

我牽著Angela在門口送他。他從我身旁經過,突然又回身低頭吻我,我下意識手忙腳亂地抽手去擋Angela的眼睛。

阿恒站在車旁差點笑出聲。

靳予城放開我,麵無表情瞥了他一眼。阿恒隻得把笑憋回去,幾乎要憋出內傷。

我紅著臉,想想還是提了一句:“關於那件事……”

他一條腿剛邁下台階,站住了:“我沒忘。等我消息。”

“不是這個意思……”我迎上去壓低聲音,“我在想,要不要先去找肖揚,看他知不知道什麼情況?”

顏安青很可能會把事情經過告訴肖揚,也許能從他嘴裏試探出什麼口風來。

靳予城略考慮一會:“也好。等騰出空,我去找他。”

我還想說什麼,他抬腕看一眼手表,大步走到車旁,很快離開了。

接下來幾天,靳予城眼見的忙碌起來,有時回到家都還電話不斷。我能理解,一個人管理那麼大一家公司,國內國外那麼多產業,什麼都需要他拍板做決定,確實分身乏術。

我的事,我想還是盡可能少麻煩他一點。

等何嬸黎姨他們回來,Angela有人照顧了,我抽空給肖揚去了個電話。

雖然上次說過不再聯係,可事情往往如此,越是想了斷就越是斷不了。

電話很久才有人接。一接通,那邊劈頭一句:“你他媽不是求著我別跟你聯係麼?”

我極力壓下慌亂的心跳,隻說:我有事找你,想跟你見個麵。

“召之即來揮之即去,你當我肖揚什麼人?”

我深吸一口氣,捏緊手心裏的名片:“我認識一位很厲害的兒科醫生,是從美國回來的醫學博士,說好了帶肖青去找他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