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姍姍,你鬧夠了沒有?”
趙乾宇的聲音冰冷一片,不帶有任何的感情,他眉頭緊鎖,不耐煩地瞧了一下趙珊珊,眸子裏迸發出犀利的光。
趙珊珊冷凝著一雙眼眸,那裏麵沁著散不去的恨意,那充滿嫉妒的眸光像是能把我剜出個洞。然後視線微微上調,落在趙乾宇身上,她咬了咬嘴唇,說:“她的話你都聽見了?我早就說過,這個女人不簡單,她接近你是有目的的!”
趙乾宇嘴角一勾,隨即猛地鬆開趙珊珊,不顧她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反而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一直注視著我。
我下意識地退後了一步,有些後悔剛才的肆意妄為,不該和趙珊珊爭一時的口舌之快。
這下糟了!
趙乾宇微微一笑,聲音清潤,如沐春風般,字字敲打在我的心上,他說:“如果艾莉小姐願意,那我真是榮幸之至。”
萬幸,就在我尷尬的難以自處時,一聲急促的電話鈴聲解救了我,我連忙像抓住一顆救命稻草般,把手機從包裏拿出來。發現是鄭阿姨打過來的。
接通電話後,那邊鄭阿姨就說:“你爸爸醒了,他要見你。”
言簡意賅,說完之後她就掛斷了電話。
我暗自調整了一下情緒,將眼中的欣喜若狂遮掩住,再抬頭看向趙乾宇時,我輕聲說:“抱歉,不打擾二位了,我家中有事,先走一步。”
說完,也再沒看他二人,徑直地走出了衛生間。
我匆忙趕到醫院,爸爸剛剛才醒,病情還需要觀察,所以還要在重症監護室裏觀察幾天。我隔著玻璃窗看著父親,醫生給他做了基本的檢查後,就出去了。
我穿著厚厚的探病服走了進去。
爸爸的臉很清瘦,被病魔折磨的有些瘦得脫了形,嘴角蒼白,氣若遊絲般。可是見到我後,他的眼睛裏似乎會冒著光,裏麵透著濃濃的愛。
他顫顫巍巍地動了動雙手,可惜最終也沒能抬起來,他的聲音虛弱極了,說:“榮榮,不要去找他……”
我知道爸爸口中的“他”代表的是誰,同時也知道他想要表達的意思。
我不斷的點著頭,眼淚控製不住地流了出來。
那些年我為了趙乾宇,全身心都隻為了他,就連爸爸也很少聯係,很少去關心他的生活。
三年前的我那樣狼狽,爸爸都沒有放棄我,還是站在我背後支持我,愛護我。現在家裏出了這麼大的事兒,他醒過來之後最先關心的,竟然還是我。
他略有些渾濁的雙眸裏染著一絲擔憂,他虛弱無比地說道:“走,離開這兒,走的越遠越好……”
他隻說著兩句話,就有些呼吸困難,周圍的醫療器械在發出警報聲,很快,醫生就進來了,我被拉到了病房外,看著醫生搶救爸爸的樣子,心裏痛極了。
那是我最親最愛最敬的親人啊,到這個時候,還隻是關心我。他擔心我遇到趙乾宇,會重蹈覆轍,會再被欺負,要我立刻離開這裏,走的越遠越好。
我蹲在病房外,眼淚止不住地流了出來,我哽咽著,心疼的要命。
“走吧,孩子,聽你爸爸的。”
鄭阿姨溫柔的嗓音在我一旁發出來,她拍拍我的肩膀,安慰我說:“你過得好,老韓才能放心養病啊。”
我的肩膀不受控製的抽動了幾下,隔了良久,我才收住眼中的淚,抬起頭看著鄭阿姨,說:“不,從前都是爸爸保護我,這一次,我也要守護爸爸,無論如何,我都要幫爸爸完成心願。”
我的眼睛裏迸發出許多勇敢和堅毅!
這一次,我絕對不會認輸!也絕不會再被欺負!
爸爸,這一次,我一定要守護你!
翌日清晨,鄭阿姨敲開了我的房門,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我心中奇怪,便笑著問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兒了?”
鄭阿姨歎了一口氣,說:“我思來想去,還是決定把這份請柬交給你。趙家今天晚上會在外灘舉辦一個舞會,邀請你去。”
我接過她遞過來的請柬,打開看了看,眸中劃過一絲疑慮。
“如果你不想去,推了便是。”鄭阿姨見我不說話,開口說道。
我看著鄭阿姨,嘴角微微上揚,說:“我在想,參加舞會要穿哪件禮服。要想談成入駐商場的事情,必須要跟趙家的人接觸,我要速戰速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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