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來個社會青年圍著蔚容生,蔚容生的頭受了傷可懷裏還是緊緊抱住一個小女生。
暈黃的燈光灑落,顧晚看清那個女子的容顏,有幾分熟悉。
顧晚細細一看,那人穿著的白色長裙,筆直的長發,似乎與以前的她有些相似。
她的心裏真有股說不出的感覺。
蔚容生見顧晚,立刻就鬆開了那個女子,忙抱住顧晚,將頭壓在顧晚瘦削的肩上,薄唇低喃,“顧晚,我錯了——”
顧晚光潔的頸脖上一涼。
蔚容生的眼角滴落一顆晶瑩剔透的眼淚。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顧晚的心刺痛了一下,手遲疑的環上蔚容生精瘦的窄腰。
“對不起,我老公喝醉了,”顧晚見對方的臉上一片凶神惡煞,直道歉。
“阿姨,好好管一管,逮著我的女人就說老婆,我他媽頭上都綠了,”社會青年斜著身體擋住顧晚。
“對不起,”顧晚道歉,又從包裏拿出些錢,對方才罷休。
顧晚將蔚容生扶出酒吧,好不容易弄上車,蔚容生卻死死抱住顧晚不鬆手。
最後,顧晚隻能就保持著這個姿勢到醫院,護士給蔚容生包紮後回到自己的住處。
蔚容生的頭破了一道十厘米的口子,傷口雖然不深,可醫生叮囑時刻注意傷者的舉動。
窄小的床,蔚容生躺在上麵,顧晚坐在床弦。
“顧晚——”
蔚容生的頭在顧晚的懷裏蠕動幾下,顧晚擔心蔚容生崩開傷口,手輕輕的護著他的頭。
“我想你了——”
蔚容生的薄唇一動,一句令人心慌的話而出,安靜的房間裏分外的清晰。
顧晚的手停止了動作,心也緩慢了一拍。
比起恨,顧晚更愛蔚容生多一些。
蔚容生是顧晚的初戀,他也是顧晚的第一個男人,還是曾經的丈夫。
顧晚是一個容易心軟的女人。
可,往事又浮上心頭,與孩子生生分離,幫著害她的女人,死去的母親。
顧晚的恨又襲來。
她的手碰到蔚容生沒有受傷的部位,用力推開蔚容生。
大約是力氣有些重,蔚容生睜開了眼睛。
三天三夜在酒吧買醉,眼睛裏全是紅血絲,下顎上胡渣畢露,整個人身上充斥著一股濃濃的頹廢。
“顧晚——”
暈黃的燈光,蔚容生隻看見顧晚清麗的容顏,修長有力的手臂直接攬上顧晚的腰肢,用力一拉,直接將顧晚壓在身下。
“放開我——”
顧晚低吼,雙手推拒著蔚容生。
蔚容生就是不鬆,顧晚怒急,也不顧蔚容生頭上包紮的傷口,奮力抵抗。
一不小心,顧晚撞在蔚容生的受傷的地方,霎時雪白的紗布就溢出點點猩紅的血絲。
空氣裏也升起一股腥甜的味兒。
顧晚一頓,蔚容生就像沒有感覺到痛似的,低語,“顧晚,我好想你——”
話音剛落下,顧晚的唇就被一張微涼帶著酒氣的嘴堵住。
蔚容生聞到熟悉的香味,輾轉糾纏,用力的吮吸,似要將這些逝去的日子裏的思念統統繳械,他的舌頭,勢不可擋。
起初,顧晚還抗拒。
在蔚容生熟練的技巧下,顧晚淪陷了。
她告訴自己,就這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