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白無奈扶額,又是一張酒店房卡,怎麼,大家都覺得自己好欺負是嗎?
起身,不覺輕笑,也是自嘲自己這種小人物總是被人這些大人物當做玩物,一個一個的都想要將自己玩弄與鼓掌之間。
“謝謝你的好意——”張小白按奈住怒火,將酒店房卡推回去:“我自己的問題自己解決,不勞你費心——”
“你的公寓已經早在就被退掉了,”阿諾用居高臨下的眼神注視著張小白,分析道:“你的弟弟小葉人在外地,現在你無處可去,這是你最好的選擇,酒店就在餐廳樓上。”
——原來都調查的這麼清楚!
張小白早就明白阿諾不可能是碰巧遇到自己,看來果真是有備而來……
“阿諾——”張小白臉色有些難看,按照他的性子不是那種講狠話的人,此刻卻也是壓抑不住自己了:“千方百計支開莫黎,又親自來公司門口找我,告訴我這麼多事不關己的事情,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我現在確實對莫黎充滿了怨,”張小白抬頭目光鎖定阿諾:“這並不代表我要投靠你,我確實是一個平凡的人,沒有你們那樣的本事將人玩弄於鼓掌還無法自知,可即使平凡,我也可以不依靠任何人也能活下去。”
張小白哪裏不明白,阿諾隻是想要搶過莫黎想要得到的,自己也隻不過是他想要搶過的東西之一,費心費力戳穿莫黎的圈套,為的不就是這個。
話畢,張小白便隻身離開了,這心煩意亂的狀態也是讓身子感覺有些輕飄飄的。
阿諾看著張小白離開的背影似有些不滿,按照自己的計劃,此刻他應該對自己施出的援手感恩戴德才對——果真是窮人的扭脾氣。
站在酒店門口,攔下一輛出租車,當司機問起自己要到哪裏去,張小白竟一時間回答不上來。
猶豫了片刻還是選擇回公司——至少那裏不會感覺如此的陌生。
獨自守著這空蕩蕩的辦公室發呆,思緒千絲萬縷也是屢不清楚。一個人呆著的時候就是喜歡瞎想,而此刻張小白更渴望的是讓大腦放空。
下了辦公樓,去小賣部買了一打瓶酒,打了一輛車便離開了。
阿賓公寓
房裏的氣壓有些低沉,阿毅坐在沙發上低頭不語,阿賓依靠在角落牆壁上愁眉不展。
原來阿毅跑過來千方百計的找到阿賓,是因為在外麵闖下大禍,和朋友借下高利貸去賭錢,輸了五百萬。
現在他朋友跑路了,高利貸利滾利,哪裏是他能夠還得上來的。
也是不敢回老家,小鎮裏麵消息傳的飛快,如果回去,恐怕父母也沒臉在那裏住下去了吧。
一個兒子是同性戀,一個兒子濫賭負債,不把老兩口逼上絕路才怪。
“嗡嗡嗡——”
阿賓兜裏的手機響了起來,也是打破了這一片寂靜。
“喂——小白?”
“阿賓,你——現在有空嗎?我找你喝酒——”
“現在?”阿賓看了看房裏的阿毅,也是實在沒辦法出去,推辭道:“今天這麼晚了,要不改天吧。”
“你現在在家吧?我看到你家房子燈亮著。”張小白也是頭一次沒有給阿賓拒絕的機會:“我自己帶了酒,到你家陪我喝一點。”
阿賓趕緊撩開窗簾,也是見到張小白正仰著頭在自家公寓樓下,人都已經到了,還能有什麼可以拒絕的呢?
“你——上來吧,”阿賓一邊掛電話,一邊走去打開房門。
幾分鍾後,張小白便出現在了阿賓家門口,一進門也是見到了一個陌生麵孔。
“你有客人?”張小白方才覺得自己有些失禮,貿貿然到了別人家裏做客,沒有顧慮到他放不方便。
“進來吧——”阿賓關上了房門,大方介紹道:“他是我弟弟——阿毅。”
——弟弟?
張小白好奇的看著沙發上的有些扭捏的男生,看模樣和阿賓確實是有幾分相像。自己和阿賓也是相處了好幾年,從未聽聞過他有個弟弟。
“剛好我也想喝酒了——”阿賓接過張小白手中的袋子放在餐桌上:“我去炒兩個下酒菜。”
“阿毅也成年了吧,”張小白提議道:“要不一起喝?”
阿毅搖了搖頭,趕忙拒絕。
“他今天剛到我這,應該有些累了,早點洗個澡休息吧。”阿賓安排道:“浴室裏麵有新毛巾,待會給你拿睡衣,你今天就睡我房間吧。”
阿毅像是得到解脫一般,趕快進了浴室。
兩人圍著桌子對飲,各懷心事卻也是聊了一些瑣碎的事情,即便知曉雙方心裏都有些坎,確實始終遵循著,當事人不願說,自己則不問的原則。
張小白還是按照老規矩在這裏打地鋪,隻是今天不同的是兩人一起打地鋪。
若是以前,阿賓定會激動的睡不著覺吧,隻是如今不管誰都沒有心思理會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