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則上,金主客戶,是有權利更改“業務要求”的。
電話那邊又說了什麼。
少年忍不住笑了起來“不是錢的事情……信譽?您在跟海盜談信譽?……好吧,您願意告訴我父親,就告訴去吧。我什麼都吃,就是不吃威脅。”
說完這句話,他再度準備掛電話。
電話那邊似乎又趕忙說了什麼。
少年的臉色再度凝重,“……為什麼?為什麼一定要她的命?”
電話那邊不知道又說了什麼,少年慢慢放下了手機。
“小四爺,那邊怎麼說?”手下均是擔憂的神色。
少年緩緩坐了下去。
他的聲音很低。
“他們,要我撕了小女孩。”
“什麼?”手下也都皺了眉頭,或許是受了少年的影響,又或許是厲量量表現得實在太沒有危險性,所以他們在聽到要撕票厲量量的時候,心裏也紛紛有點不忍。
“小四爺……你,撕嗎?”
少年一聲不吭地站起來,朝關押厲雪玲的房間走去。
他一腳踢開了房間門,嚇得床上的厲雪玲騰地坐了起來。
“你要幹什麼?”
厲雪玲滿腹怨言。
少年把她關在這裏,這個房間比厲量量的房間差很多,還沒有衛生間。
明明她是許月珊的朋友,對方卻這樣對待她,真是讓她氣不過。
厲量量到底什麼好命,就連匪徒都對她另眼看待,就因為她是真正的厲家人嗎?
“你什麼時候走?”少年忽視了她眼底的怨憤,徑直問道。
“啊?”厲雪玲一愣。
“你不是要帶女孩離開嗎?我問你打算什麼時候走?”少年問。
“那、那晚上走可以嗎?”厲雪玲問,現在是白天,大白天的回去,很容易露出破綻。
“可以。”少年回答這一句,然後轉身離開。
他沒有理會客廳裏注視著自己的手下,又來到了厲量量的房間。
厲量量抱著被子,蜷縮在床上,小小的一團,看起惹人憐愛。
少年走過去,坐到了床邊。
他發現厲量量正對著房間的窗戶,睜大了黑亮的眼睛,不知道在發什麼神。
“想什麼?”少年問她,“要不要喝水?”
厲量量斜了少年一眼。
他每次出現,確定以及一定要幹的事情,就是讓她喝水。
拜托,她已經沒有發燒了好嗎?
“小哥哥,”她翻身過來,看著少年,“你叫什麼名字呀?”
“你不需要知道我的名字,也不能知道。”少年臉色冷了幾分,“你要是知道我的身份,我就真的不能放你走了。”
“好吧……”厲量量悻悻地把頭埋進了被子裏。
少年不由得摸了摸她柔順烏黑的頭發。
“那麼小哥哥,你有多大啊?”感受到少年掌心的溫暖,厲量量又抬起了頭。
“比你大六七歲吧。”少年這次沒有隱瞞。
“啊,你也沒多大嘛,”厲量量雙眼發著光,“你看起好高哦。”
“是你太矮了,小豆丁。”少年忍不住笑道。
“我才不矮呢!”厲量量很不服氣地反駁,“我在我們班都是最高的,我爸比高,我媽咪也高,我姑姑也高,我以後肯定能很高很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