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幾日,為迎太後回宮,皇上皇後設宴為太後接風洗塵,雖為家宴,但在皇後的操持下也是隆重華貴,美味佳肴不斷,歌舞聲不息。淩盛端坐在最上位,而後便是太後,皇後,淑妃,因著太後的緣故,蘇家也被邀請在席,蘇澈還是同往常一樣,好像還是隻對眼前的好菜美酒感興趣。
太後因著蘇家人在場神色也鬆動了幾分,她端起酒杯對著場下的蘇震東說到:“蘇大人,哀家敬你一杯。”
蘇震東趕緊站起來,對太後畢恭畢敬道:“微臣不敢,多謝太後娘娘。”
“你坐下,坐下。”太後對他招招手,神色是少有的溫和親切,“你是哀家的哥哥,更是大周的國舅,咱們都是一家人,今日本就是家宴,又何需如此生分。”說完還看向淩盛的方向,像是在詢問他的意見:“你說是不是啊,盛兒?”
“太後所言極是,蘇老不必如此拘謹,放開吃喝玩樂便是。”淩盛答得妥帖,一副母慈子孝的樣子。
太後點點頭,像是很滿意淩盛的態度,她又將視線放到蘇澈身上:“澈兒年紀也不小了,也該成家找個人管管他了。”
蘇澈站起身,朝著太後一拱手道:“蘇澈謝太後娘娘關心,隻是府上大哥尚未成親,我這個做弟弟的又怎麼能超在大哥前麵呢。”
皇後的眼神變了變,誰不知道蘇家大公子蘇秦雙目以渺,雖然說蘇家位高權重,蘇大公子自己更是麵容俊美無雙,皇城中不乏有權貴之女放心暗許心甘情願嫁給他,但蘇秦自己不願耽誤別人家女兒一生,硬生生推拒了所有上門說親的人,如今已快到而立之年還是孤身一人,蘇澈這麼說就很明顯是在找借口,不願意接這份恩典了。
然而太後並沒有表現處生氣的情緒,反而招招手示意他上前,從身邊的婢女手中拿過一把翠綠色的玉簫,混體通透做工精致,很明顯是個稀罕物。太後笑著將玉簫放進蘇澈的手裏,有些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這是姑母在邊境偶然所得,想來這裏能配上這玉簫的也隻有你了,今日哀家就將它送給你。”
蘇澈跪下接過玉簫,拿在手裏把玩了一會兒,這才感歎道:“果然是個奇物,微臣多謝太後娘娘賞賜。”
淩盛一直坐在上邊看著沒有說話,見蘇澈接過賞賜這才開口道:“母後賞賜自然是好的,隻是這賞賜也沒個由頭,未免讓蘇卿受之有愧啊。”說完又將目光轉向蘇澈,“蘇愛卿你的意思呢?”
蘇澈等得就是這個機會,隻見他拱手而立,不卑不亢地說:“皇上既然都這麼說了,想必今天是不會輕易放過微臣了。”接著他眼光一轉,“不知皇上可還記得,曾經在宴會上答應過微臣,如果有機會一定會了的微臣的夙願?”
淩盛點頭:“朕記得,當時你是想和如妃合作一曲,朕掛念她的身體沒有同意。”
“今日美酒佳肴氣氛正濃,難道不是個很好的機會嗎?”蘇澈將手裏的玉簫瀟灑地挽了個花,又轉向太後。“太後娘娘,您長久不在宮廷,想來也是很久沒有看見蘇澈舞劍了,今日家宴,微臣便以蕭代劍權當一樂,您說可好?”
太後對蘇澈是百般的喜愛,她欣慰地點頭道:“澈兒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