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貴妃。”淩盛的聲音很小，幾乎隻有他們兩人才能聽見，“替我選妃，你是認真的嗎？”
安碧雲聽他這麼問，這才微微抬起眸子，對方的眼神裏充斥著不滿和不理解，還有試圖看透她的探究，她定了定心神，一字一句地朝對方答道：“臣妾做事，無不盡心盡力，還請皇上放心。”
周圍的宮人平日裏見慣了淩盛笑著的樣子，對眼前這個不苟言笑的皇帝感到的隻有陌生，卻見對方突然變了神色，眼神一緩又變回了平日裏慣有的表情，好像方才的一場風雲不過是眾人的錯覺。
他蹲下身去雙手扶起跪在地上的貴妃，用拇指輕柔地擦去對方嘴邊的血跡，重新朝著安碧雲伸出手微微一笑。
安碧雲沒有猶豫就將手重新交給了淩盛，她知道對方已經冷靜下來，絕對不會再做傷害自己的事情了。
果然，淩盛嘴角的笑意更盛，握住她的手，就往凝春閣的方向走去。
安碧雲不知道的是，他們這一鬧，整個皇宮很快就傳遍了他們兩今日的故事，版本之多可以說是眾說紛紜，然而不變的就隻有一句話。
蘇貴妃離複寵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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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在侍女的攙扶下回到了寢殿裏，幾乎是即刻就脫了力，險些直接倒在地上。
她的臉色確實白得嚇人，侍女趕緊服侍著她躺下，轉頭就往外頭跑，同時喊來一直照顧皇後的老嬤嬤道：“嬤嬤，你快些看著娘娘，我去請太醫過來。”
“娘娘這是？”嬤嬤拉住她還想問些什麼，對方卻已經焦急地跑了出去，一副十萬火急的樣子。
嬤嬤的神色變了變，她進到內殿，走到皇後的身邊跪下，小心翼翼地捧起對方冰涼的手放在手心裏揉搓著，鼻子一酸險些掉下淚來。皇後睜開眼，看到她的表情沉默了一會兒，這才輕聲開口道：“哭什麼，本宮有沒有事情，你是最清楚的不是嗎？”
“娘娘。”不過才喊了兩個字，她就哽咽住了，“奴婢是心疼您，為了二小姐傷害您自己的身體，值得嗎。”
“……”皇後的神色暗了暗，呢喃著開口道，“有什麼值不值得的，如果我不聽太後的，服下藥假裝重病，就算一時間得意，太後又怎麼會放過我呢。說到底，對她來說，我不過是蘇家可有可無的庶女…當初若不是她一心想著將悅兒嫁給瑞王爺，也許現在坐在皇後寶座上的就不是我，而是妹妹了。”
“娘娘，您糊塗了呀。”嬤嬤輕聲哀歎道，“以後這種話可不能說了，若是讓皇上聽到，對您和二小姐都不好。”
皇後沒有再說話，隻是重新閉上眼，放在被子上頭的手卻不自覺地握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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