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哭喪遇險(1 / 2)

我叫殷黎,今年23歲,殷家的獨女,至於我幹什麼嘛!嗬嗬,聽說過哭喪師嗎?我就是。這個說白了就是領哭,說得專業點就叫哭喪師。

今天是我第一次接真正意義上的大單子——去給一個暴發戶哭喪。據說逝者是首富陸家的族長,因病去世,為了彰顯重視,才特意請了我們來領哭。

看著暗灰色的歐式建築隨處飄著白色綾縵,不知為何,我總有一點不祥的預感。我剛要開口說話,就聽到一個蒼老剛勁的聲音響了起來。

“請問可是殷家先生?我家夫人抱恙,未能出來迎接,還請見諒。”一位穿著黑色中山裝的銀發老人一板一眼地走了過來,麵無表情,目光如炬。

“無妨。這是我的侄女,殷黎。”二叔裝模作樣的應著,隨即轉頭看我,繼續說道:“阿黎,叫福伯。”

“福伯!”我撇撇嘴,無奈的配合他。二叔也真是的,哭個喪而已,幹嘛非得裝什麼世外高人。

“殷小姐,還真是很特別。”福伯意味不明的歎了一聲,視線在我臉上轉了幾轉。

二叔了然的看了我一眼,自然的接道:“阿黎眼睛有些不舒服,不能見光,還請不要見怪。”

我躲在墨鏡後麵狠狠翻了個白眼,還真是不能見光,我可不想在這裏帶點什麼回去。想到這裏,我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鏡,一臉高冷。

走進大廳,看到整個靈堂,除了我們三個沒有半個人影。不過,布置還算是講究,供桌、祭品、挽聯用的都是最好的,不愧是暴發戶。

隻是,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總覺得這個靈堂有些不對勁,隱隱約約有一股淡淡的桃花香味。

跪坐在靈堂前,我四周看了看。也許是天氣的原因,靈堂裏陰森的可怕,隱隱覺得有股陰風,白色的挽聯一下一下的飄蕩著。我看了一眼靈柩上的遺像,是一位臉色青灰的老人,可見生前曾經久病纏身。

“正月裏,正月正,我叔得病是頭昏;二月裏,二月八,我叔得病是腳麻。

三月裏,是清明,我叔得病昏沉沉;四月裏,栽早秧,我為叔父找藥方。

......

昨天接到糖一包,今天接到紙一挑;三天不吃陽間飯,午時上了望鄉台。

望鄉台上望一望,滿堂兒女哭哀哀;兒女哭得肝腸斷,閻王不肯放回來。”

一曲哭喪歌唱完,我已經成了一個淚人,淚珠不要錢的順著臉頰淌下,天崩地裂的仿佛死了親爹似的。淒慘的模樣驚得淡定的福伯都張著嘴愣在一旁,捏著手帕不知道該不該給我用,整個人木木的。

坐在一旁喝茶水的二叔這才站起身,拉著福伯說道:“福伯,殷丫頭哭喪的話還有一段時間,我們還是先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