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玖穿著容予陽的衣服格外寬大,她索性隻穿了上衣出來,找了剪刀後進衛生間把褲子給剪短,找根繩子腰上一綁就隨意穿著了。
林哥說道:“我點了一些外賣,一會你吃點。”
唐玖應了一聲,坐在了容予陽床邊的椅子上,伸手輕輕握著容予陽的手,他的體溫本就比正常人略低,此時握著更是讓人覺得有些涼:“林哥你先休息一會。”
林哥也有些睡不著:“我先看著容先生,你一會吃完飯先睡一會。”
唐玖說道:“沒事,我在車上眯了一會。”
林哥心中歎了口氣,怕是在容先生清醒之前,唐玖是絕對不會休息的,也不再勸,而是等外賣送到門口後,去接了給唐玖擺好。
唐玖招呼著林哥一起吃,因為怕病房的味道難聞,林哥隻點了清淡的粥和饅頭一類的,兩個人都吃過後,唐玖就讓林哥去休息了。
林哥是去旁邊的小房間休息的,那個房間和病房相通的,裏麵隻放了一張單人床,專門給陪護休息用的。
唐玖把自己的手放在容予陽的手心上,小聲說道:“師父,我一直在等著你呢。”
容予陽此時的狀態很奇怪,就好像被困在一個玻璃罐子裏,他有意識也能感覺到外麵的動靜,偏偏說不了話也動彈不了。
當時用完了飯,容予陽回房研究那塊玉佩了,雖然看不到,可是放在手中的時候就能感覺到那塊玉佩是個好東西,但是仔細感受的時候,偏偏又有一種違和感。
明明是龍佩,裏麵還蘊含著龍氣,卻有一種陰冷的感覺圍繞其中,因為這樣的發現,使得容予陽沒準備馬上吸收裏麵的龍氣,而是想著先解決那股陰冷之氣。
偏偏在容予陽準備把玉佩放起來的時候,那股氣就隨著龍氣一起湧入了容予陽的身體裏,也就造成了容予陽的昏迷。
容予陽覺得身體很重,而且很冷,那種深入骨髓的寒意,就好像一條冰蛇在他的骨頭裏來回穿梭一樣。
怕嗎?
容予陽是怕的。
以前容予陽覺得死可能是解脫,可是現在容予陽不想死也不願意死,他舍不得死了。
容予陽甚至知道林哥給唐玖打電話,那時候容予陽心中是有些愧疚的,怕是唐玖這麼急匆匆的趕來,是吃不到他特意讓人給送過去的各種美食了。
唐玖來的很快,比容予陽預計的還要快一些,除了愧疚外,容予陽更多的是心疼,當感覺自己的手被握著的時候,容予陽心狠狠跳動了幾下,就好像那種陰冷也消失了許多。
當聽到唐玖的聲音,容予陽很想動一動手指告訴唐玖他沒有事,他有預感最多兩天就能清醒,可是他什麼都做不到,而且失去了知覺。
唐玖一手握著容予陽的手,仔細沉思著整件事,還給程教授打了個電話,仔細問了事情的經過,心中已經有了成算,隻是因此她的神色越發的難看,說不定有人特意布局安排了這一切。
而她怕是也被人利用了。
唐玖深吸了口氣,握著容予陽的手輕輕貼在自己的臉上,側臉唇吻著他的手心:“師父,對不起。”
如果不是她太想讓容予陽好起來,也不會中這個圈套。
唐玖有些依戀的蹭了蹭容予陽的手心,她就該知道,世上哪裏有這樣的好事,怎麼可能有人雪中送炭。
不過唐玖倒是不怨恨自己運氣不好,哪怕讓她用一輩子的運氣去換取與容予陽相識,她也是願意的。
唐玖隻是有些怨恨自己被這段時間的幸福**了頭腦。
“師父。”唐玖閉了閉眼睛說道:“有我在,不會讓你出事的。”
此時金家也是惶惶不安,金父一根煙接著一根煙的吸,金母在一旁問道:“現在怎麼辦?容先生那邊怎麼辦?容先生怎麼會出事呢?”
金父小兒子金鑫有些不耐煩說道:“不就是個風水師嗎?他來給我們辦事,我們也給了報仇,出事了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金母聞言愣了愣說道:“老金,兒子說的對,人又不是在我們家出事的。”
金鑫本來在外麵玩,此時被叫回來,心情自然是不好的。
“不是這樣的。”說話的不是金父,而是金家的大兒子金晟:“爸媽,到底是誰給你們說,讓你們去請容先生的?”
金母躲避著大兒子的眼神。
金晟皺眉,問道:“是和你們說那塊吉地的人嗎?”
金母點了點頭。
金晟深吸了口氣說道:“我不是和你們說,不要再和他打交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