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星輝大廈的總統套房裏,得知顧笙被摘除子宮的林舒婷樂得合不攏嘴。
她開了一瓶紅酒,美滋滋的唱著小曲兒,時不時的轉換著電視台,總之心情好的要上天。
“據本台最新報道,今天下午我方警察在南街潮人酒吧當場捉獲了一群聚眾賣淫人員……經檢查,其中一名男子及兩名女子為艾滋病毒攜帶者……”
就在林舒婷準備關掉電視的時候,一眼瞥見了主持人旁邊那打著馬賽克的照片,頓時呆若木雞。
即便是那名男子的臉被打上了馬賽克,可林舒婷還是憑借著他脖子上戴著的那塊黑曜石貔貅認出了是與自己鬼混過的牛郎kevin。
“啪!”手裏的高腳杯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紅色的葡萄酒濺紅了她的白色優雅長裙,她渾然不知。
身體湧現出一陣冷意,林舒婷抱緊雙臂,頭腦一片空白。
想著前兩次為了要孩子,她與kevin都沒有做措施,這不就意味著自己可能早就被他給傳染了!
瑟瑟發抖,林舒婷六神無主:“怎……怎麼辦?”
望了一眼外麵黑色的天空,她咬牙拿起桌子上的鑰匙。
不知道闖了多少個紅燈,反正她開車一路飛奔到了凱瑞醫院。
肖毅本來今晚不值班,但為了照顧顧笙,他便跟旁的同事換了班。
雖然,張秘書找了個高級護工,可因為劉媽的前車之鑒,肖毅現在對誰也不放心。
他對顧笙之所以如此傷心,一來因為她悲慘的遭遇,二來可能是因為他那個人不知名的情愫作怪。
“肖醫生,有人找。”就在肖毅拿著棉簽蘸著水塗抹在顧笙嘴唇上的時候,一個小護士敲了敲門,指著一旁的林舒婷道。
林舒婷披頭散發,臉色看起來很難看。
生死攸關,她沒心情去管顧笙,一心將希望寄托在了肖毅身上。
肖毅在看到林舒婷後,立刻想起了血液科的同事給過自己的化驗單。
林舒婷跟著肖毅去了辦公室,還沒等她說明來意,肖毅卻將化驗單放在了她麵前,低聲道:“那天你出院,我本來想把這單子給你的,但我不知道該怎麼給你說。”
從肖毅的表情裏,林舒婷心頭有種強烈的不安。
她顫抖著手接過化驗單,在看到那代表著陽性標識的“”後,失聲尖叫道:“不可能,不可能!”
“舒婷。”見林舒婷情緒失控的將化驗單狠狠丟在地上,扯著頭發抓狂的樣子,肖毅無奈又無力道:“你告訴我,這病你是怎麼得的?”
“我不相信,我不信!”林舒婷粗暴的打斷肖毅的話,掏出手機撥打著kevin的電話。
然而,回應她的永遠都是機械冰冷的女音:“sorry,thenumberyouhavedialedispoweroff。”
“該死的kevin,你接電話,為什麼不接我電話!”在一遍遍撥打無果後,林舒婷摔了電話,坐在了地上,抱著膝蓋痛苦起來:“嗚嗚……肖毅,我還這麼年輕,我不想死啊!”
如同談虎色變,談艾也色變。
雖然醫術現在發達,可對於艾滋病的難題還沒有技術能夠攻破。
所以,艾滋病患者就算是積極接受治療,也不過像是延緩的死刑一樣。
“肖毅,你救救我,救救我!”抱著肖毅的腿,林舒婷如垂死掙紮的溺水之人抱著一塊救命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