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已經照會國會,軍事會議將在下月初舉行。”
關東軍軍營帥帳中,秦家父子站在諾大的軍事地圖前,俯瞰山河。
“嗯……”秦大帥抬手在幾個地方圈上圓圈,“小丫頭的本子上寫著,西北那個老匹夫,把軍火囤到這幾處了?”
“是。”秦戈上前,帶著手套的大掌點上幾個關卡,”最近頻繁調兵的也是這幾處。“
“嘿,這個老東西。”秦壯漢咂咂嘴,看來這是真沒打算給他們秦家留活路,這幾個地方可剛好卡在關東軍的咽喉上。
“若是真能跟南邊聯手了,兩麵夾擊,咱們也就真成了甕中的土鱉了!”秦大帥哈哈一笑,大手抹了一把板寸頭,“幸虧咱這兒還有個人精幫忙!要不然,真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秦戈皺起眉頭,“父親,那個鬆鶴,當真可信?”
他可是遠在德國時候就聽過此人,據說飄忽不定,毫無立場,這次竟肯花這麼大代價幫他們?
“哎,”秦大帥搖搖手指頭,“真家夥都運來了,能不信人家麼。“
想起這事兒他就咧起嘴偷樂,“現在咱可從窮光蛋變成豪爺了!你去瞅瞅,可都是一水的進口貨,那品相,簡直沒的說!”
秦戈抿抿唇,心裏仍是有些疑慮。
秦壯漢瞥他一眼,搔搔腦袋,還是決定不瞞著他了。
“小子,別疑神疑鬼了。實話告訴你吧,省得你輕看了人家,再做出點沒規矩的事兒來,破壞你跟兒媳婦的夫妻感情。”
秦戈聞言肅起臉,大手下意識地握成了拳頭。
怎麼連君兒也牽扯進來了?!
秦壯漢壓根沒在意兒子的緊張,他抬手把胳膊搭上小孩兒的肩膀,神秘道:“如果我猜得不錯,那位啊,很可能就是武威沈家嫡係的男丁,你媳婦的親舅舅,沈如鬆!”
天色漸晚,秦戈策馬回到家,一進門就劈頭蓋臉地問:“少夫人呢?”
管家眨眨眼,伸手指著後院,“回少爺,少夫人已經回房去了,晚飯都沒……哎少爺!”
他話沒說完,秦戈就三步並兩步朝後院走去。
“今個兒都怎麼了這是?”管家自言自語,怎麼一個個都吃了火藥似的?
秦戈一言不發地穿廊而過,陰沉的臉色嚇壞了經過的丫鬟。
他走到屋前,剛推開門就看見顧昭君在椅子上正襟危坐,他也絲毫沒多想,滿腹憤懣堵在心頭,張嘴就問。
“你到底有什麼瞞著我?”
“你到底有什麼瞞著我?”
話一出口,兩人俱是一愣。
顧昭君先反應過來,蹙眉道:“我從未瞞過你什麼。”
秦戈運運氣,有些焦躁地摘了軍帽扔在桌子上,急聲問:“你真的在做藥品生意?”
顧昭君莫名其妙:“我記得昨晚就告訴你了。”
“那你為什麼要幫鬆鶴運送硝銨?”秦戈止不住怒火,父親說了後他才讓人去查了查,萬萬想不到妻子已經開始接觸這種領域了!
“你知道那是做什麼的麼?”
“炸藥。”顧昭君麵不改色道。
秦戈不可置信:“你知道還摻和?”那是可是軍火!不是普通的衣物糧食,她知道那有多危險麼?
“話說在前頭,”顧昭君叫停,“我沒有負責運送,我隻是幫忙核對賬目,並未過多接觸。”
更何況,舅舅也不願意讓她過多牽扯在其中。
“鬆鶴這個人很危險!“秦戈三兩步上前握住妻子的肩膀,正色道:“你不能跟他有太多來往!”
“可我的生意才剛剛……“
“那生意不做也罷!”男人的目光冰冷而偏執,“你隻要呆在府裏,平平安安就好。”
他才不管什麼舅舅不舅舅,這是他最珍視的女人,一切可能會傷到她的隱患都必須要杜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