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還是那個土匪頭子坐了主位!”
沈如鬆的手下頗多憤懣,“那他上任時候那個囂張的樣子!哼!”
“行了行了。”沈如鬆笑道,“也就沒幾年的事兒,待到西方混戰結束,各國都安穩了,再換人不遲。”
秦戈還是嫩了些,況且,現在跟那些個整天來強求華夏參戰的列國特使們打交道,還是臉皮厚點好。
“君兒啊,”沈如鬆話題一轉,對身旁的顧昭君道:“你真的不跟我們走?”
顧昭君拉著母親的手,安慰地拍了拍,笑道:“不了,娘親跟著舅舅,我很放心。但這裏,還有我放不下的人。”
沈如鬆抬頭望了一眼不遠處矗著的男人,搖頭笑笑:“哎,舒服日子你不過。算了,年輕人自有年輕人的想法,我也就不多強求。不過,如果將來受了什麼委屈,一定要來找舅舅。”
他意味深長地對顧昭君道:“我不在這裏,卻還有留了些人在,明白麼?”
不遠處的秦戈神經一緊,三兩步跨過來,將妻子拉到一邊,“鬆鶴先生慢走,內子就不勞您操心了。”
小心眼男人。
沈如鬆在心裏輕嗤一聲,對顧昭君道:“好好照顧自己,生意上有不懂的隨時發電報給我。”
他還想交代幾句,郵輪上的汽笛卻嗚嗚地響了起來。
沈如畫的眼淚頓時落下來,走過去抱了抱即將分離的女兒。
“娘,您就是出去散散心,想什麼時候回來,我就去接您啊。別哭了。”
顧昭君笑著安慰她。
沈如畫抽泣著止住眼淚,回頭對秦戈道:“戈兒,我走以後,君兒就不剩什麼親人了,你要好好待她。”
秦戈莊重地敬個軍禮,堅定道:“娘放心。”
白色的巨大郵輪緩緩離岸,駛入寬廣無垠的蔚藍色大海中。
“回去吧。”顧昭君轉過頭,衝身邊筆直矗立著的男人笑道,“咱們回家!”
漆黑的眸子第一次染上溫暖的笑意,秦戈伸出戴著白手套的大掌,牢牢握住了妻子的手心。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