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就煩勞你了。”林月湄聽她這樣一說,頓時就鬆了一口氣。
“你我之間,還用這般客氣嗎?”蘇婉檸笑道。
過了兩日,蘇婉檸得到蘇軒昂的回應,稱已經掌握了秦尚書走私的證據,蘇瀚海正在起草奏折,並他曾經找過林家又被林家嚴詞拒絕的事情,一道稟報上去。
蘇婉檸又將消息告訴了林月湄,林月湄聞言更加寬心。
這日,秦念念又到了錦汐宮,蘇婉汐一通賞賜下來,皆是誇她足智多謀,“慶貴妃的父親犯事,已經入獄,皇上也好幾日不曾去弦月閣,秦貴人,你可真是命好啊。”
“都是娘娘栽培的好。”秦念念此刻更是得意,除去一個林月湄,再想對付蘇婉檸,就要簡單的多。
她唇邊的笑還沒來得及擴散,就有丫頭來報,說是皇上將秦尚書下了獄,並一眾彈劾林家的官員,皆停職調查。
消息來得如此突然,莫說秦念念,就是蘇婉汐也蒙了,愣了好半晌才回應過來,細細問道:“是如何回事?”
“是蘇大人和老爺查出秦尚書貪贓的證據,又查出惡意陷害林家,皇上龍顏大怒,一氣之下還要將秦家抄家呢。”丫頭急急說道。
秦念念已經三魂離去,身體軟軟地就從椅子上倒了下去,癱坐在地上,一時間竟是人事不知了。
蘇婉汐沒眼一凝,憤憤道:“爹爹如何如此糊塗,隻盼著這一次就這樣將林月湄除去,竟然在這個時候幫她。”
“小姐,你可要想個辦法。”河溪看了看地上的秦念念。
沒用!
蘇婉汐冷哼一聲,嫌惡地看了秦念念一眼,“把她送回宮去。”
那秦念念卻突然反應過來,撲上前去抓著蘇婉汐的裙角不放,哀求道:“娘娘,你一定要救救我父親。”
蘇婉汐驚得退後幾步,河溪連忙上前將秦念念拉開。
“娘娘,你不能見死不救啊,嬪妾可是按照你的吩咐做事的。”秦念念心知父親犯了大事,隻怕滿門都要受到牽連,此刻也顧不得什麼自尊了,頭在地上磕的碰碰作響,鮮血直流。
蘇婉汐聽她說出這樣的話,更是急於劃清,冷聲道:“賎人竟敢出言汙蔑本宮,你家與林家的恩怨與本宮何關,本宮從未說過讓你父親陷害林家的話,河溪,還不趕緊拉出去。”
秦念念聞言震驚,她早就知道蘇婉汐心狠手辣,沒用的人不會留著,今日算是見識了。
河溪已經叫了幾個臂大腰粗的宮女進來,將秦念念拉出去,趕出了錦汐宮。
“廢物……”蘇婉汐嫌棄地看看裙角,就讓河溪換衣服。
“若不是姑父,我可不知該如何是好了。”弦月閣,林月湄靠窗逗弄著懷中的戀蘇,絳紅的長裙拖曳在榻上,因瞧著戀蘇一直盯著鬢發間的孔雀開屏珠釵,便取下來給她玩了。
蘇婉檸坐在一旁看書,鵝黃的衫子陪著簡單的兩支玉釵,時不時抬首看看戀蘇,眉目間盡是安詳。
“是姨夫潔身自好,否則縱然爹爹有通天的本領,也難堵悠悠眾口。”蘇婉檸道。
“秦尚書也算是罪有應得,秦家姐妹在宮裏,隻怕再掀不起什麼風浪了。”林月湄正說著,下頭丫頭就來報,說湘雲宮的良貴人來了。
“這個時候,她來做什麼?”林月湄眉眼一凝,想起秦家姐妹曾經迫害蘇婉檸的事情,心裏極其難平,涼涼說道:“不見。”
“她或許是向姐姐求情的,姐姐不妨見一見,聽聽她說什麼。”蘇婉檸心裏想著,這秦思思與秦念念是有些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