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柏元一路抱著杜慕青回到臥室,讓丫頭拿來了冰袋跟濕毛巾,細心體貼的輕輕為她擦拭著臉上的五指痕跡。
近在咫尺的俊臉時不時晃來晃去,杜慕青目光也隨著不停轉動。當傅柏元再次擰幹毛巾準備往她臉上擦的時候,杜慕青及時伸手擋住,“你公務繁忙就不用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這點小事讓丫頭來就好。”
“我隻是想幫你消消腫而已,梁老爺子那邊我會處理好的。快到了用餐時間,等會兒就下來吧。”傅柏元清楚杜慕青的性子,要是一直勉強她,隻會讓她更加不高興,也就沒有再強求。
杜慕青點頭應下,兩個人在飯桌上沉默寡言,好幾次傅柏元幫她夾菜,都被她不動聲色的拒絕。但凡跟傅柏元產生一點交集的事情,她都有意避開。看在傅柏元眼裏,卻疼在心裏。
‘鈴鈴——’
電話聲響起,一個下人走去接電話,說了沒幾句就走到杜慕青身邊,“杜小姐,有人打電話說是找你。”
“多謝。”杜慕青放下筷子,在傅柏元的注目下小心接起了電話,剛‘喂’一聲,電話那頭的聲音便傳來。為了避免傅柏元多想,簡單幾句過後她就掛斷了電話。
“誰打來的電話?”傅柏元問話的時候,給杜慕青夾了一塊雞肉。
“是前幾天跟丫頭上街認識了王家的三姨太,今天約我出去打麻將。”杜慕青隨口敷衍了一句,臉上沒有表現出任何不對勁,人卻在傅柏元出門以後,小心攔了一輛黃包車出門。來到了一家舞廳門口才停下,在她進去的時候,全然沒有注意到一直坐著騎車尾隨她來的傅柏元跟副官。
杜慕青走進舞廳,下意識拉低了頭上的帽子,在跟韓家詠約定的位置上坐下,“你找我來什麼事?”
“梁家的那件事情你做的很好,我們的人已經搭上了梁老爺子,到時候在傅柏元眼皮子底下掀了他老底。”
“難道傅柏元沒有殺了梁老爺子?”杜慕青微微有些詫異,按照傅柏元重新的性格。斬草勢必要除根的,可這次跟梁老爺子結了這麼深的粱子,他竟然放了他一馬。
“不管為什麼,總之盡快把事情完成就好,你這次出來沒有被跟蹤吧。”韓家詠說話時端起紅酒抿了起來,眼角餘光卻不動聲色的掃視了一圈四周。
“沒有。”
一路趕過來還真有點渴,杜慕青拿起紅酒剛要喝,卻被韓家詠一把抓住手腕,嚇得她手抖了一下,“你怎麼了?”
“你脖子怎麼了?”韓家詠死死盯著杜慕青脖子上的吻痕,說話的聲音激動的開始顫抖。見杜慕青麵色遲疑,他瞬間明白。氣得當場站立,聲音刻意壓低卻難掩憤怒,“我就知道不該讓你靠近那個畜生,他一定變著法的占你便宜。”
“現在除了我誰還能靠近傅柏元,按照你的計劃,咱們猴年馬月才能為小南他們報仇。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我已經做過措施了一定不會有事的,你快坐下。”杜慕青查看四周一圈,確定沒人注意到這邊時,更加用力的拉著韓家詠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