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
長街響起歡快的嗩呐聲,鑼鼓喧天,鞭炮齊鳴,長長的迎親隊伍迎來無數人的圍觀。
杜慕青一襲喜服坐在花轎之中,手不斷輕撫著自己平坦的小腹,腦海中還浮現出當日傅柏元癱在她懷裏的畫麵。
原本平穩的花轎,忽然停了下來,隱約聽到前方傳來一聲怒喝:“你們是什麼人!”
“慕青!”
傅柏元熟悉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杜慕青猛地掀開轎簾,一眼便看到站在大隊人馬最前麵,穿著一身戎裝的傅柏元。
他竟然活著。
“傅柏元——”
杜慕青猛地從轎上下來,不顧一切的撲進了傅柏元懷裏。此刻,她隻想擁著這個懷抱不放開。
“慕青,不要嫁給別人,嫁給我,跟我走好嗎?”傅柏元緊緊擁著懷裏的女人,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骨子裏。
“好。”
杜慕青吐出的一個字,直接讓傅柏元激動的落下眼淚,更加用力的抱緊杜慕青。
來到這,他沒有一絲把握讓杜慕青拋下韓家詠。可盡管如此,他也無法再躺在病床上,若無其事的看著杜慕青嫁給別人。
“新娘子你這是做什麼,會耽誤吉時的!”圍觀的人群越來越熱鬧,一旁的喜娘都覺得傷風敗俗,忍不住提點。
騎在高頭大馬上的韓家詠目視著這一切,握在韁繩上的手不自禁攥緊。他仰頭看了一眼天空,將欲滴的淚水生生逼回了眼眶。深深吸了吸發酸的鼻子,盡量讓自己說話的聲音變得正常。
“杜慕青,這一次是我不要你。你們走吧——”
話畢,韓家詠直接勒著韁繩掉頭便跑。這一切發生的太始料不及,在場的所有人楞了半響都沒反應過來。
“韓家詠是個好男人——”傅柏元凝望著韓家詠消失的背影,雖然他不願承認卻必須麵對事實。在對待杜慕青身上,韓家詠徹徹底底是無私奉獻。
突然耳朵一疼,傅柏元驚愕望去正對上杜慕青那雙慍怒的美眸,心咯噔一下。
“我明明喝過藥了,怎麼還會懷上孩子!是不是你換藥了,還弄個什麼郎中請脈,這一切全部都是你算計好的對不對!”
“你總是想殺我,我們傅家一脈單傳,我總得給傅家留點香火。再說,我這輩子不就算計了你一個女人嘛。跟我無關的女人或事,我懶得傷那個神。”傅柏元說話時嬉皮笑臉,跟平日完全判若兩人。
都說懷孕的女人脾氣暴躁,他可不敢說,自己從第一次遇見她並愛上她開始,就一直琢磨著怎麼把她弄到手這種話。
“我告訴你,從今往後不準你對任何女人動歪心思,我讓你往東你不準往西,否則每天搓衣板伺候!”杜慕青捏著他耳朵的力度加大,畫著精致妝容的臉龐,硬是多了幾分凶悍。
“舞廳那兩女人是我用來氣你的,一個月不理你是冷靜冷靜,而且我不得準備著怎麼對付你那情哥哥。老婆,大庭廣眾之下你給我留點麵子,耳朵疼死了。”傅柏元疼得齜牙咧嘴,表情一陣青一陣白,看起來十分滑稽。
“給你留麵子是嗎?”杜慕青捏著他耳朵轉了一個圈,怒不可遏的瞪著他,“我為你兩次逃婚,你說你那麵子我還給你留不留——?”
“不留不留,別說搓衣板,你天天讓我跪玻璃渣子都行。老婆,別動了胎氣——”傅柏元兩條長胳膊一伸,就摸到了杜慕青那平坦的小腹。俊美的麵容笑得咧到嘴後邊,毫無骨氣的模樣看得這些士兵咋舌。
不遠處,韓家詠坐在酒樓窗口,清楚將這一幕收在眼底,他苦笑著飲下一杯酒。
這輩子,杜慕青的心從未在他身上,也注定自己一輩子也無法擁有她,但求下輩子能與她共結連理……
(全本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