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門邊,瞧著院子裏的人兒正專注的坐著物什。
戰凝淵隻覺得好奇,自第一日認識她,便是一副瀟灑好似男兒的情態。除了她病重昏迷在床上才得安靜,倒還沒有見過她如此安靜溫潤過。
便輕步走到她身後,細細瞧著,生怕擾了她。
可沐吟歌竟真未察覺到,依舊專心一針一線繡這模樣。
“沒想到王妃還會繡這小女子的玩意。”戰凝淵忍不住打趣。
忽的從身後傳來男音,到把沐吟歌嚇了一跳,“你什麼時候來的。”
“站在這有幾會了,看你好不容易安靜一會,不忍打擾你。”戰凝淵溫柔的看著他。
眼前的男子,身著湛藍色的常服,腰掛玉佩,麵容冷峻倒也與這景致相稱,一時竟讓沐吟歌有些移不開眼睛。
反應過來後,沐吟歌忙的將荷包藏在袖中,卻不小心被針紮了手。
“啊。痛。”
“怎麼了?”戰凝淵立馬擔心的察看,看到已經泛出血珠變變了臉。
“你看看你,剛安穩一會便又弄傷了自己!”
“司天,去取些紗布來。”
沐吟歌禁不住笑了,“就是被紮了一下而已,你怎麼這麼大驚小怪。”
戰凝淵佯裝瞪她一眼。
“王妃,這可是小的頭回見王爺如此。這是心掛王妃呢。”司天忍不住多說了幾句,便轉身去取來藥物。
替沐吟歌包好,戰凝淵眉頭一挑,“剛剛藏的是什麼?交出來。”
沐吟歌裝作不知,“王爺說是的是何事呀?吟歌怎麼聽不明白。”
“……”真拿你沒有辦法。
“本王還有事務,先不陪你了。你好生待著,仔細你藏起來的物什,小心被本王偷去。”
戰凝淵隻有對沐吟歌才會露出本性,笑著嚇她。
“王爺慢走不送。”沐吟歌衝著他眨眨眼睛,一臉得意。
等他走了,沐吟歌才從懷中取出香包,打量這手指上包的細支的紗布,心裏一陣暖意。
自小到大,這還是第一人如此擔憂她,竟把她像寵成個孩子,不自知的笑起來。
阿諾已取來淩霄花的枝葉,卻瞧著王妃一個人再笑,便心生疑惑。
“王妃?您怎麼了?”阿諾瞧見沐吟歌受了傷,“王妃您怎麼受傷了。”
“沒事,沒事,花呢?取來了嗎?”沐吟歌忙的堿起笑容。
取來淩霄花,沐吟歌命阿諾拿來囁碗,露水,攪匙。
聽老姑姑說過,要調製香料。需將花瓣花蕊分開,搗爛花瓣。將枝葉取出青汁,隻留其清香之氣。
將香料,紅粉等等擱入花泥中,再將青汁澆入,放在太陽下曬幹,成了花瓣粉末,放入香囊中,便會隻留純香沁人。
阿諾有些佩服沐吟歌。
“王妃,您還會調香啊,真厲害。哇好香啊。”
“之前和老姑姑學的。”
淩霄花有提神醒腦的功效,塗抹在傷口還可消毒。
自從之前戰凝淵被刺傷,還是浸了毒汁的刀刃。沐吟歌想想就怕。
戰凝淵終究還要回到沙場,隨身帶著此物,可方便使用。
“阿諾,我們回屋吧。”
戰凝淵叫來唐湛,在正廳議事。
戰凝淵一襲藍衣,唐湛一身深紫長袍,兩人同在一屋,竟格外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