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小安現在躺在床上,還有一種非常不真實的感覺。
陸雲湛的改變,叫她受寵若驚的同時,又有一種很不安的感覺,就好像,……上天給她的東西,隨時就會被收回。
惴惴不安的情緒下,已經三天了。
在她的病房裏,敲字的鍵盤聲,撫平了她心中的不安。
言小安偏頭看向窗下辦公的男人……烏黑的發,不像是平時工作的時候,一絲不苟的整理起來,反而有些慵懶的小小淩亂。
身上穿著的也不是慣常工作時候的西裝襯衫,而是一件黑色衛衣,下麵是一條米色的休閑褲,言小安看呆了去,就這麼一眨不眨地盯著窗口下,支架起來的臨時辦公桌後辦公的男人,眼神***裸的活像是一個花癡。
陸雲湛沉浸工作中,但無奈有人的視線實在是太“火辣”,即使是他想要裝作沒有察覺,都沒有辦法。
菲薄的唇瓣,悄然勾起一道弧度。
倏然,男人毫無預警下一抬頭,深邃的眼,恰好對上病床上的言小安。
那雙眼底的戲謔,叫言小安頓時唰的臉紅成猴屁股,他分明是說:看吧,被我抓到了現行。
陸雲湛好笑的看著做賊心虛地把小腦袋埋進被褥中的女人,他看了看手中的工作……似乎,工作於他而言已經沒有什麼吸引力。
陸雲湛便不動聲色地站起來,朝著病床走過去。
言小安就死死的躲在被褥中,堅決裝死到底。
“安安,這樣不好哦,會把你自己悶死的。”
言小安埋在被褥中的俏臉,比之前更紅,悶悶說道:“你走開,我這麼大的人,我不會把自己悶死。”
“嗯……我剛才說錯了,不會悶死,是熏死。”男人好整以暇的望著團成一團的被褥,他的眼中,卻露出促狹。
“啊?”熏死?又是什麼鬼?
“安安,你算算,動手術之後,你快有一個月沒有洗澡了吧,被子裏臭烘烘,還把腦袋全部縮到被子裏去,安安……你還是快出來吧。”
轟!
這下子,言小安是從頭到腳,沒有一處地方是不紅的。
陸雲湛這個壞心眼的!
言小安恨不得咬牙切齒!
本來沒什麼,被他這麼一說,言小安忽然覺得自己身上像是發餿了一樣,而且渾身癢。
忍不住,言小安把腦袋從被褥中拔了出來,氣呼呼地就罵道:“陸雲湛,你故意的!”
陸雲湛發出低沉的輕笑,眼底盡是寵溺。
但這輕笑,聽在言小安的耳朵裏,簡直就是刺耳的嘲諷啊,有木有!
不要以為懷孕的女人不講理,剛生完孩子的女人,同樣也會不講理。惱羞成怒的言小安氣惱的抓起枕頭,就往床邊的男人身上砸過去。
陸雲湛也不躲,她那點力氣,枕頭丟在他身上,就跟撓癢差不多。
陸雲湛順勢彎下腰,用自己的身體禁錮住言小安的身體。
“幹嘛?我身上臭,會熏死人。”
“嗬嗬嗬~”低沉的笑聲,從胸腔裏傳來,足以顯示男人此刻的愉悅,陸雲湛在言小安身上亂嗅:“安安,不要動,我聞聞,臭不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