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夏荷看著楚天闊的眼中有淚落下,五年的時光,她對眼前這個男人,是有愛的!權勢富貴她得到之後便不覺它有多麼讓她開心,她所有的悲喜漸漸被這個男人左右著,他早已成了她的全部!
楚天闊看著麵前哭的委屈的蘇夏荷,她說她愛他,他是信的,他不是一塊石頭,感覺得到溫暖,可是憑著一句愛他,就能抹殺掉她犯下的所有罪過嗎?
“你覺得你很無辜?委屈是不是?可是淺雪她犯了什麼錯?我不被父皇看重時你們為什麼把她下了藥送到我身邊?你又憑什麼以著我的名義把她逼的跳了河?你最不該,便是毒害朕的兒子,蘇夏荷,你不知道你要殺的是將來的太子,你知不知道你犯下了滔天大錯!”
話音剛落,劍已指到了蘇夏荷額前。
蘇橋嚇得磕頭如搗蒜的求楚天闊。
“皇上,小女知錯了皇上,老臣求皇上了,留小女一條命,念在她跟隨皇上多年,求皇上不要殺她,老臣求皇上!”
蘇夏荷說所有的事都是她一人所為,與她父母親不相幹。
楚天闊自然是不信的!蘇夏荷這麼多年做下那些傷天害理的事,蘇橋不可能不知道,隻是他到底參與了多少,他還要徹查清楚,眼下他剛登基不久,那蘇橋又在朝中門生眾多根基甚穩,現在,還不是處置他的時候。
“蘇相,蘇夏荷犯得本是株連九族的死罪,朕念你蘇家世代為朝廷效力饒了賤人死罪,但是她萬不能再留在北陽,明日便發配到北番與南國邊境之地!”
蘇夏荷到了那等蠻荒之地,與死又有何異?蘇橋雖心知如此,卻也不得不認下。
“老臣謝皇上不殺之恩!隻是小女此番北去,想來再無想見可能,老臣求皇上讓小女在家中留最後一夜,與她母親告個別,老臣明日親自將她押到刑部,求皇上恩準。”
楚天闊調轉了馬頭,鄭將軍下令道“回宮。”
送走了楚天闊,蘇橋站起身來,狠狠的抽了蘇夏荷一個耳光。
“家門不孝啊!沒想到我蘇橋竟然生了你這麼個心毒手狠的孽障!你頂了她的名進了宮,現如今想辦法讓她出宮便罷了,你竟然三番五次害她性命!她畢竟跟你流著一樣的血,你怎麼在皇上眼皮底下還能幹出那種勾當!”
從小到大,蘇橋從未打罵過蘇夏荷,登時撲在尹月蓮身上哭了起來,尹月蓮也跟著哭著朝蘇橋抱怨著。
“你這樣打她做什麼?我這苦命的女兒還能在眼前幾日!我這條老命,再見不到我的女兒……”
“婦道人家你懂什麼!我蘇家離滅門怕是也不遠了!”
“老爺是氣糊塗了嗎?左不過是小荷險些害了那狐媚子蘇淺雪,如今當真這般嚴重嗎?”
蘇橋沉思著搖了搖頭。
“怕是事情沒那麼簡單!你以為當今天子是那般昏庸之才嗎?他會想不到小荷做下的事我也參與謀劃?若是一般的借權斂財,他自是不理會,可這妄議國本,乃是朝中大忌!看來,不得不做打算了!”
蘇夏荷知道自己惹了禍,心虛的問。
“父親,如今應該如何?”
“皇上把你發配到了北番邊境,你明日且去!到了那裏,為父自然會保你周全。”
蘇府的燭火一夜未熄,蘇橋與心腹謀劃了一夜,醞釀著一個驚天的陰謀!
蘇夏荷已發配邊疆幾日,雖還了蘇淺雪清白,可是楚天闊知道她心中的結不是那麼容易就能解的開的。
蘇暮沉中毒後,蘇淺雪便在他身邊寸步不離,因著如此,一家三口便多了在一起的時間,蘇暮沉在眼前時,楚天闊還能看到蘇淺雪一點兒好臉色,他離了眼前,蘇淺雪立時便冷如冰霜。楚天闊每每想接近蘇淺雪半分,卻都被她離得更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