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發覺抬頭時,整個人被拎起來。
“你要做什麼?”
陸心婉心悸,抱緊圍巾下意識後退。
顧卿風一眼瞪過去:“你不想我銬你回去就給我老實點兒!”
陸心婉噤聲。
轉眼就被拎到站牌後的一顆銀杏樹下。
陸心婉腳一著地,立刻退後一步。
“顧……隊長,您有什麼事?”
陸心婉如鯁在喉,顧卿風眯眼,看著她,一副嫌惡的冷哼。
“陸心婉,我警告你,從現在開始,給我滾遠點兒,不要出現在我麵前,別試圖耍你的小心思!”
“我沒有!”陸心婉緩過神兒,堅定道。
“沒有?我想你是忘了七年前自己做過什麼了,七年的大牢都沒能讓你悔改!……”
顧卿風向前一步,高大的身姿將她籠罩。
無形的壓迫感像密室的網,陸心婉有些透不過氣的退後一步。
在他眼裏,她做什麼都是錯的,哪怕她用了七年的牢獄之災都不能緩解半分。
早就感覺不到疼的胸口在他冰冷嗜血的眼神下生生劃出一道道口子。
她目光落在懷裏的圍巾上,想到還在刑警隊的廉生,心生愧疚。
她的作證不僅不能救下他,還很有可能害了他。
陸心婉握了握十指:“顧隊長,您可以不相信我,但是不能不相信證據!廉他不會殺人!”
“你怎麼證明?”
陸心婉抬眼看著他,如同七年前一樣,滿眼的不信,不同的是此時還多了嘲諷。
“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是你不相信我!”
說完,陸心婉微扯了下唇角就轉身上了車。
公交車裏,她投幣,走到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來,垂著眼,依然看手裏的圍巾。
顧卿風站在原地,深邃的眸子裏有憤怒,有鄙夷。
還真如七年前一樣逃避罪責,隻不過這次又替別人喊冤。
劉山河探頭看,被顧卿風一個巴掌招呼在後腦勺。
“看什麼看,上車!”
“哦!”
劉山河忙不迭去開車門兒,神情卻格外小心謹慎,生怕觸了老虎須。
按理說,老大沒理由去招惹陸心婉的啊?
就算她給嫌疑人作證,也沒必要三番兩次衝突不是?
以老大的性格,直接冷漠無視就好了,主動送上門兒找刺激……
劉山河雖然知道顧卿風和陸心婉之間的糾葛,但具體情況他了解的並不細。
一路上的相顧無言,話癆劉山河雖然一肚子疑問但就是暗自腹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