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譚諺來的時候,拿了一個嶄新的遊戲機。
“裏麵給你下了遊戲,你無聊的時候就玩玩,打發時間。”
他說這話的時候,夏晚晚看見他的臉上灰土土的,她冷冷的問道:“怎麼,看你這樣子,像是做了一個晚上的長工,難不成高高在上的譚氏總裁去給別人打工了嗎?”
夏晚晚無意的吐槽,讓譚諺的手一抖,他抿著唇說道:“你別管那麼多,吃你的,等風波下去,我送你離開。”
夏晚晚沒理會他。
小柔倒是乖巧,一直坐在夏晚晚的旁邊,沒有哭鬧。
隻是一直在問:“爸爸去哪裏了?媽媽。”
夏晚晚摸摸她的臉,說道:“爸爸去一個地方了,很快會回來找我們的。”
譚諺走到她的麵前,從懷裏掏出了一個棒棒糖。
夏晚晚有些詫異,因為那棒棒糖看起來很劣質,不像是譚諺這種人會買的東西,她看了看他,說道:“小柔不吃。”
他愣了愣,倒也沒有說話,把棒棒糖放到桌上。
夏晚晚突然注意到,常年握筆的譚諺,手上多了很多灰塵。
她不由得皺起眉頭:“譚諺,你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他搖搖頭:“沒事,反正你就在這呆著吧。”
說完,他又走了,手裏拿著一根油條。
她記得,他不愛吃這些東西,他早餐喜歡吃喝粥,不喜歡吃油膩,更別提油條。
夏晚晚不知道他怎麼了,突然變了那麼大的性子。
譚諺轉身出了門,往左拐,進入了一家工地。
姚明珠逼著他,所有人都知道譚諺被趕出譚氏,沒有一個人敢和姚明珠作對,所以沒有哪個公司敢要譚諺。
信用卡被凍結,所有的資產都被姚明珠給截下,他唯一剩下的就是錢包裏的二千塊錢,給夏晚晚買了遊戲機,花了一千八,剩下兩百塊。
他走投無路,隻能到工地打工。
這是他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可是他覺得是開心的,幹苦力活,比幹腦力舒服多了,他不需要思考太多的東西,隻要出賣自己的汗水,就能獲得金錢,不是很劃算嗎?
至少他是這麼覺得。
工地幹活,一天有二百,從早幹到晚。
譚諺是個悶聲做事的人,基本上不會和人交流,埋頭苦幹。
經理一看譚諺是棵苗子,長得好看,又會做事。
可工地上的人卻氣不過,總覺得譚諺剛來就能獲得經理的青睞,所以他們故意讓譚諺幹活,他也不願說,就是做。
到了傍晚,從經理那裏拿了錢,譚諺去一邊的水管上洗了洗臉,把手上的灰塵都洗掉,手臂上的傷還沒好,可是他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夏晚晚現在隻能靠他,他如果不做,她們娘倆都會死。
拐角進入一家熟食店,買了一點肉和米飯,他可以不吃,夏晚晚和孩子得吃。
他為了不讓夏晚晚察覺出來,整理得很幹淨,才回到那個地方。
看著夏晚晚津津有味的玩著遊戲,他將米飯放到她麵前,說道:“吃吧。”
他一次會買很多,一袋熟食,一袋泡麵,還有一袋零食,全是夏晚晚愛吃的。
她看了他一眼,並不想理他。
譚諺去衛生間擦了擦手,說道:“夏晚晚,別用絕食來威脅我,沒用的。”
她冷笑一聲:“我知道,像你這樣冷血無情的人,拿你的孩子和你的妻子威脅你都沒用,何況是我呢?”
譚諺垂下眼眸,一言不發。
她放下遊戲機,問道:“你知不知道少杭在哪裏?”
他走出衛生間:“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很安全,白赫韋的家業遲早要交到他的手上,他不有事,你應該想想你會怎樣。”
“我?”夏晚晚冷笑一聲:“你覺得白赫韋能那我怎樣?他頂多是讓我失去醫生的身份罷了,憑我在醫學界的地位,他動不了我。”
“是,你很清楚局勢,所以你現在能做的就是多避風頭,那你就別強,吃飯,然後照顧好你女兒。”
“你難道就不能放我出去嗎?”
他冷冷的吐出兩個字:“不能!”
他不知道姚明珠會不會對夏晚晚出手,於情於理,他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