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唐歡歡點的菜一一上齊,令曹佑意外的是,這兩個孩子的吃相極為優雅,跟他們那小惡魔的頭銜相比,實在是不符。
見他們似乎已經放鬆警惕,曹佑終於試圖步入正題,“你們的娘親都已經幾日沒回來了,你們就不想她?”
唐雨茗慢慢悠悠的將嘴巴裏的菜咽下,字字清晰的反問:“聽舅舅說,你曾離京多年,你為什麼就不想你娘?”
曹佑嘴角一抽,他真的想認輸了,這兩個孩子簡直是老天派來折磨他的,精靈古怪也就罷了,關鍵是那一身噎人的本事,他真怕再跟他們討論下去,他會當場吐血身亡。
折騰了一整天,曹佑早已身心俱疲,來到榮王府門前卻剛好遇到從外而來的紅衣,紅衣欠著身子朝他下了一個女子的禮,麵對一個行女子禮的男人,曹佑還真是有點不太習慣,其實,若是不說他是男人,還真看不出來,要怪就隻能怪他自己這方麵了解的太多,就算想假裝不知道都不行。
走進宮洺的房裏,曹佑輕敲了下桌麵,喚回失神的宮洺,他輕笑一聲打趣道:“真看不出來,我們榮王殿下也會有如此思念一個人的時候。”
“怎麼樣?”宮洺無視他的話,急切的想知道結果。
曹佑搖了搖頭,撿了個位子坐了下來,“那兩個小鬼我是應付不來,不過我雖然沒打探到消息,但是我覺得你也不用太過著急,既然那兩個孩子還會照常進宮,那就說明他們的娘應該沒出什麼事,況且她在外五年,早應學會照顧自己,我真是搞不懂你這般急切是為了什麼。”
曹佑得出的結論宮洺又豈會沒有想過,可是他擔心的並不是唐歡歡的安危,而是另有其他,比如男人,或者孩子的父親。
“我剛剛看到那個小倌從外麵回來,你知道他去哪了嗎?”見宮洺隻顧盯著穗墜不語,曹佑知道自己多說無益,於是便也不去相勸。
可是這個時候宮洺哪裏還有心情去管紅衣去哪,他淡淡回應,“不知。”
“那小倌你沒有囚禁他?”在曹佑的心裏紅衣就是宮洺買回來的一個人質,既然是人質,隨隨便便的就可以進出榮王府大門,這不是太奇怪了嗎?
聞言,宮洺蹙眉看了他一眼,“我為何要囚禁他?”
曹佑一噎,難道是他想多了?
“他一天打扮的像個女人似的,整日明晃晃的出入你榮王府的大門,難道你就不怕別人說閑話?”
宮洺眉心緊了緊似乎有些不耐煩,閑話他倒不怕,因為沒人敢說,但是廢話他還真是怕了,“折騰了一整天什麼都沒打聽到,現在淨在這跟我說些沒用的,你是嫌我不夠煩?”
聞言,曹佑頓時冤枉道:“這能怪我嗎,那兩個小鬼你又不是沒接觸過,那嘴毒的就跟你似的,開口就噎人,我根本連問話的機會都沒有,況且他們兩個那麼小,又是你那唐小姐家的寶貝,不能上刑又不能拷問的,你讓我有什麼辦法,打聽消息我在行,可是也得要他們配合啊!”
聞言,宮洺眼一瞪,上刑?拷問?他敢!
見宮洺臉色有些不大對,曹佑尷尬的清吼又說:“這件事我的確沒打聽明白,不過還有件事我倒是打聽到了不少的消息。”
“說來聽聽。”斂回瞪著曹佑的視線,宮洺淡淡一聲顯然沒什麼興趣。
“關於前段時間那些江湖人,據我了解他們出現的那幾日京城大部分的藥鋪全都空了,我找人去問過,據藥鋪夥計的形容,買藥的人的確是突然進京的那些人。”
宮洺神色微閃,轉眸看向曹佑,“你是說,他們進京一次為的是買空京城的藥材?”
“不,他們買藥材的確不假,但我覺得這其中一定還有什麼其他的事。”
沒錯,倘若他們隻是為了清空京城的藥材,斬斷他們進藥的渠道就好了,沒必要如此大張旗鼓的買盡各個藥鋪的藥材,而且他們就此離京並沒有做出任何有損京城之事,應該不是想要破壞什麼,可是除了斷絕京城藥材,他們還有何理由做出這樣的事?
……
兩日後唐歡歡回府,宮洺第一時間得到消息立馬趕了過去,唐家的氣氛與前幾日一樣頹糜,但這並不是宮洺所關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