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曹佑身子一癱,唉聲歎氣道:“還真是兩個麻煩的人,可苦了我這般費心費力的幫他們。”
半晌,想要突然坐起身,“算了,不管他們了,你現在要回府嗎?”
“世子是打算走了嗎?”
“嗯,坐了一上午,我想去喝兩杯,你要是沒事的話,我帶你去個好地方。”
好地方?
想了想,林文茵輕輕點了下頭,“嗯。”
……
站在花魁樓門外,林文茵傻眼了,雖然她沒來過這樣的地方,但是她還是知道這裏是做什麼的,剛剛曹佑隻說想喝兩杯,可她沒想到他居然會帶她來這種地方喝酒。
看著曹佑走進,她糾結許久,最終還是硬著頭皮跟了進去。
“呦,世子許些日子沒來了。”
老鴇話音剛落,就見林文茵緊隨著曹佑走進,諂媚的笑意一僵,她奇怪道:“這位姑娘是……”
曹佑回頭看了林文茵一眼,她臉上的不自在他早在門外就已經發現,他之所以假裝看不見,是因為他想讓她知道,他平時就是隨意的過著她理解不了的生活。
“看什麼呢,還不帶路?”
“哦,是,是,世子這邊請。”
廂房裏,曹佑並沒有叫其他的姑娘伺候,林文茵第一次來這樣的地方,渾身不自在,但又忍不住四下打量。
難得見她這般好奇的模樣,曹佑不禁覺得有些好笑。
許久,林文茵斂回心思看向曹佑,見他盯著自己,不由的奇怪道:“世子不叫姑娘陪您喝酒嗎?”
“你陪我就好了。”
聞言,林文茵臉色微微一沉,低下頭說:“我又不是這花樓的姑娘,不陪酒。”
差點忘了,林文茵並不是一個一點脾氣都沒有的女子,她不會輕易得罪人,但倘若是她不喜歡的事,她也絕對不會忍著,她與他周遭的那些逆來順受委曲求全的女子不同,這也是他時至今日對她沒有一絲厭煩的原因。
曹佑輕聲一笑,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怕你不自在,所以才沒打算叫姑娘。”
他的話倒是算個解釋,可是來了這樣的地方卻不叫姑娘,僅僅他們兩人在房內,豈不是讓她更不自在?
“世子不用顧慮我,您開心就好。”
聽她這麼說,曹佑也沒再堅持,他叫來老鴇囑交代了幾句,而後一群彩蝶蜂擁而至,看著那些鶯鶯燕燕圍坐在曹佑身邊,林文茵下意識挪了挪位子,可是剛坐好,身旁一個男倌突然開口把她嚇了一跳。
“姑娘第一次來,讓奴家伺候您。”
林文茵蹭的起身,看著那似乎比她還要婉柔的男子,連忙道:“不用了,不用了。”
見此,小倌不由一笑,“姑娘放心,奴家隻陪酒,不賣身。”
聞言,林文茵臉一紅,不禁轉頭看了曹佑一眼,見曹佑隻顧身旁鶯鶯燕燕,並沒有將注意力放在她身上,心中一抹失落劃過,而後便慢慢坐了下來。
曹佑眼眸輕垂,飲下一杯酒,放下酒杯的同時淡淡看了林文茵一眼,見她臉上毫無喜色的接過小倌手中的酒,曹佑眉心輕輕一蹙,心中似乎有種異樣的感覺。
他不知道自己叫一個小倌進來是想證明什麼,可是他卻明顯的感覺到自己心中的不滿。
酒一杯杯的下肚,而那小倌除了陪她喝酒之外也的確沒有什麼過分之舉,安心至於,便肆意的多喝了幾杯。
半晌過後,林文茵便開始覺得自己的頭有些暈,當小倌再次倒酒,她卻擺了擺手起身走了出去。
曹佑看似不在意,可實際上他的視線從沒有離開過她,見她隻是站在門前透氣,曹佑便沒去攔她,她已喝了不少,曹佑也沒有再讓她繼續喝下去的打算,他打發了小倌,然而小倌在出去的同時卻順手將門給帶上了。
偌大的花樓紅綠交織,濃重的脂粉香縈繞在整個樓閣之中,由遠至近,處處歡聲笑語,她竟不知這樣的地方竟會使人這般歡快。
難怪那些男人喜歡來這樣的地方,既可以無拘無束,又有無數的美人相伴,她若是男人,她也一定會常來。
突然,一隻手攬向她的肩頭,以為是曹佑,林文茵淡淡一笑,“我隻是出來……”
話音未落,卻見到三張陌生的麵孔,林文茵一驚之下連忙揮開他們的手,“你們是誰?”
“呦,這花魁樓什麼時候出了個這樣的小美人兒,那老鴇可是藏的夠嚴實啊!”
三個醉漢相互看了看,那邪肆的笑臉不禁讓林文茵有些害怕,提步欲走,卻被其中一人伸手一攔,“這是去哪啊?”
林文茵驚慌後退,隻覺三人厭惡至極,“讓開。”
“喲喲喲,脾氣還不小,瞧瞧這小臉,就連生起氣來都那麼甜。”
大手不安分的捉住她的下巴,林文茵頭一甩,惱道:“你們想做什麼,我不是這裏的姑娘,你們若是再不走開,我就要叫人了。”
“哈哈,這小妞說起謊來還挺像那麼回事,不是這裏的姑娘,你要不是這裏的姑娘為什麼會在這?難不成你是改變的姑娘,專門跑這來學習怎麼伺候男人的?”
“你……”
羞言之下林文茵欲惱,可話還沒出口,三個男人相互對視一眼,而後一把抓住她,“小美人兒,今兒爺就教教你怎麼取悅男人。”
說罷,三人連拉帶拽的將林文茵拖走,林文茵驚恐至極張嘴欲喊,卻被一隻粗糙的手捂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