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本王似乎來的不是時候?”
一陣輕咳聲,打破了蕩漾在昏暗天地間的暖意柔情。林宣自君莫言的懷裏起身,輕輕睇著對麵的宋清舒,淡然而視:“看來你也知道了?!”
肯定的語氣讓宋清舒點頭,“嗯,那四杯酒水中應該都被下了藥,你沒事吧?”
說著,宋清舒就轉眸看向麵無異色的君莫言,話問出口後,卻有些訝然失笑的再次自語:“看來我的擔心是多餘了!”
“也不算是多餘,你和莫言的確都喝了水酒,隻不過你們二人所喝下的,都是最淺顯的媚藥,稍微以內力輔助便可清除。至於他們二人,自作自受的品嚐後果吧!”
林宣倏地轉冷的鳳眸,瞥向正傳來床板吱呀聲的廂房,存心想要算計他們的人,結果自然不會好到哪裏去。
而此刻正在床上翻雲覆雨的二人,相信明早醒來之後,定會震驚整個都邑城。
宋清舒趁著夜色目光瞬也不瞬的望著林宣,隨後察覺一道不算友好的視線飄過來的時候,才轉開視線,搖著頭歎息一聲:“真慶幸我識時務,沒與你們作對!宋清寒明早若是知道自己最終墜入了地獄,恐怕想死的心都有了!”
“自以為高明的設計暗算,這一次我就讓他嚐嚐這種被暗算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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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大事不好了!”
大清早,早朝完畢後,甫一回到上書房還沒坐穩身子的宋南,就聽到殿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以及相當隱晦的呼喚。
不禁蹙眉的宋南,對著門外的太監總管厲聲一喝:“何事如此慌張,大驚小怪成何體統?!”
太監總管聞此卻是直言說道:“皇上,您快去太子府看看吧,出大事了!”
“太子府?出什麼大事了,太子早朝不來,你可有調查清楚是怎麼回事?”
太監總管忽然支支吾吾不言,眼神閃爍片刻後說道:“皇上,這事。。。這事奴才實在是難以啟齒,還請皇上移駕去太子府吧!再晚就來不及了!”
“荒唐!可是太子出事了?”
“皇上,請移駕!”
接下來的時間裏,不論宋南再如何詢問,太監總管始終是不曾告知原由,待宋南一臉怒意坐上步輦的時候,總管還是不是的催促著抬轎的人,看起來十分焦急。
“總管,若是去了太子府,你不能給朕一個交代,今日朕就要了你的腦袋!”宋南忍不住開口威脅太監總管,但心中卻是明白,這個跟了自己幾十年的奴才,能夠讓他如此慌張無措,定然事情非同小可。
隻不過如今正是亂世,若是太子當真做了什麼出格的事情,他是不會饒恕他的!
“皇上,此事奴才也是聽說,希望皇上稍後見到那場麵,千萬要冷靜。”
“哼!朕走的路比你吃的飯還多,還有什麼是朕沒見過的!快一點,朕到要看看,這太子又鬧了什麼幺蛾子!”
好不容易宋南對宋清寒的態度有所改觀,誰知這大清早就被總管神秘又緊張的舉止所驚動,自然心情不會太好。
自皇宮出發片刻,太子府所在的街道上已經近在眼前,而此時正值太陽初升,但太子府門前卻被百姓擁堵,整條街道都因此而癱瘓無法行走。
“皇上駕到!”
太監總管扯著嗓子尖聲喊了一句,而圍觀的百姓也順勢紛紛看向了宋南所在的步輦停放處,頓時嘈雜的場麵寂靜無聲,百姓跪拜:“草民參見皇上!”
“一群烏合之眾,何以清早就在太子府門前據守?知府都幹嘛去了?”宋南走下步輦,麵色不佳的邊走邊說著,而百姓難得一見的龍威也讓他們噤若寒蟬,沒人敢開口說話。
然而,待宋南將視線從百姓之中轉開,入目的就是一片黑色的帷帳將太子府門前的一塊空地四麵包圍著,而旁邊還有不少府內的下人和幾名侍衛緊張待命。
“這是怎麼回事?太子呢,還不快讓太子出來給朕個解釋?擾亂民生秩序,他該當何罪!”
宋南一身威嚴的龍袍在陽光下閃著光亮,龍顏大怒的情況也讓府內的下人有些膽戰心驚。
可一想到此時這帷帳內的情況,就直覺死期不遠了!
“皇。。。皇上。。。這。。。太子。。。他。。。”
其中一名侍衛結巴的回答著,但卻根本沒有說出宋南想要知道的結果,而就在這一瞬間,宋南已經走進了帷帳,上下打量之際便伸手一指:“這裏麵是何物?還不快給朕打開!”
“皇上,使不得啊!”
太監總管適時的跑到了宋南的身邊,有口難言卻又不得不說的樣子,終於狠心跺腳後,貼近宋南的耳邊說了一番話。
“什麼?”
一聲怒喝,幾乎讓街道上的所有人都為之輕顫,此時宋南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眸子中噴發的怒火和緊握的手掌,喘息不跌的隱忍著,而後看了一眼仍舊跪地的百姓下令,道:“閑雜人等全部退下,若有偷看者,全部杖斃!”
“草民告退!”
蜂擁離開的百姓,奔走間揚起一地灰塵,而當街麵上空無一人之後,宋南在下人輕手打開帷帳一角後,剛要邁步走進,卻被眼前所見驚愕的完全怔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