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廢話太多了!”
關堯聞言眸色瞬間冷冽,睇著對麵之人低沉的說了一句後,便轉過屏風,走向另一側的書案落座。
“老尹,我說的是事實,你自己也知道的!雖然我現在這樣說的確很不厚道,但是你自己想想,你若不是為了一個女人,又怎麼會落得如今的下場。長安城內的府邸你不回,卻隻能潛藏在暗處伺機而動,想當年你娶了東郡國的雙生公主之一,不知讓六國多少人羨慕!”
喋喋不休的話說出,而坐在桌案邊怒瞪著眼前的人,正是消失許久的尹蒼天。
“你閉嘴!林鳴鶴,你又好到哪裏去?你不也是為了自己的大計,寧願拋開北嶽國將軍的身份嗎?”
徐步走向尹蒼天的林鳴鶴,不在意的笑了笑,道:“老尹,我和你的情況可是不一樣,我是自願交出將軍頭銜的,況且那風亭對我本就產生了懷疑,我這隻是置之死地而後生,北嶽國早晚都會是我的囊中之物,而你變成現在這樣子,完全是被一個女人毀了一生的前程!不過說到底,我還是要謝謝東靜柔,若不是有她的話,此時此刻我也不可能和你同在一個屋簷下,算計著天下了!”
林鳴鶴似是有些得意的說著,而門窗緊閉的書房中,昏暗的光線裏尹蒼天因怒意上湧,反而忽略了林鳴鶴眼中一閃而過的狡詐。
“多說無益!林老,現在你和老夫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老夫若是出了事,你也逃脫不掉,與其嘲諷老夫的過去,還不如好好算計你北嶽國的大事!”
尹蒼天說完就隨意在桌案上揮動了一下,而他身後擺滿了書籍的書架突然從中間向兩側分開,隨即眸色莫名的看了一眼林鳴鶴,就轉身走進了書架後的暗室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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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如今外麵什麼情況了?”
仍舊身在安定城內的北嶽大軍,在幾日來與對麵擋住城門又手握怪異兵器的乞丐斡旋多日後,依然沒有任何氣色。
林婉和風夜行同樣入住在知府府邸,人去樓空的府邸中,如今反倒成了北嶽大軍首領的駐紮地,而因伺候的下人隻有寥寥幾人,不得已這府邸中有不少伺候的事情就由士兵代替。
府中時而有士兵走動,而另外幾十萬的大軍,因形勢所迫,隻好將整個安定城內的大街上支起了營帳,一個營帳內盡可能多的住著人,而被阻隔停滯的情形,也讓北嶽大軍陷入一片愁雲慘淡之中。
“你不需要知道!”
風夜行看都不曾看過林婉,隻拿著手中的地形圖在仔細研究著,眉宇緊鎖顯得相當煩躁。
林婉絕美的神色並未因風夜行的話而有任何改變,依舊溫溫婉婉的說道:“王爺,不如你說一下情況,我也好幫你想一下對策!”
“你?你能想出來的話,還至於等到此時嗎?”
終於,聽到林婉的話,風夜行相當不屑的鷹眸閃著犀利的光芒看向了林婉,語氣也是極盡的譏諷。
“王爺,那你總要告訴我外麵的形勢,我也才能幫你分析。總不能讓我一個足不出戶的女子,去大街上自己打探不是!”
以柔克剛,就是女子最強有力的武器。林婉本就甜膩的嗓音,外加一絲撒嬌的口吻,蓮步生花的走向風夜行的同時,柔軟無骨的纖手也捏在了他的肩膀上,時輕時重的力道剛好,讓風夜行因短暫的舒適而舒展了眉宇。
“那群該死的乞丐依舊盤踞在城門處,本王去交涉過多次,可他們依舊寸步不讓。本王現在正在考慮,若是他們還是如此,本王就帶兵殺出去!五十萬大軍對戰千名乞丐,本王就不信沒有勝算!”
越說越生氣的風夜行,想到外麵城門處的情況就恨不得將那些人殺個精光,很難想象他們竟然會在自己的疆土中,遇到這種無法預見的事情。
倏地,林婉放在風夜行肩膀上的手挺住,就在風夜行想要開口時候,就聽到林婉說:“王爺,不可!”
“為何?”
林婉放下手臂,從風夜行的身後走到其身前,一邊為他倒著茶一邊說道:“王爺,聽說他們手中有相當詭異的兵器,你想若是你強行帶兵去攻打,萬一他們因此而破釜沉舟,鬧的兩敗俱傷那就得不償失了!
畢竟北嶽國的重任是去西木,這安定城突然發生這種事情,我認為他們背後一定有人操控著。”
原本以為林婉會說出什麼有用的話,結果一番分析下來,風夜行卻是嗤笑了一聲:“說了等於沒說!這些事情本王早就想到了,可若是沒有其他辦法,隻能孤注一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