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菘眉宇不經意間皺了下,沒有多想地說道。
“憑什麼!”
臨殤雪冷笑。
還有兩百多年就是妖族大會,此時的她怎麼可能答應景菘的要求,且不說她有她必須要做的事情,就算是沒有,修行之路本來就是如此,爾虞我詐,弱肉強食,她憑本事拿到東西為什麼要分給他人一半。
“憑什麼?!嗬嗬……”
聞言,景菘有點氣急而笑的樣子,他語氣冰冷。
“你害我在遺址被困千年,攜寶室之物而去;七百年前,你破我圓月池洞府,拿走我妖丹無數。此時,你居然跟我憑什麼?”
景菘麵帶殺氣,眼神如寒冰,身後有一巨獸黑影,人麵豹身,牛耳一目,尾長如蛇,伴著隱隱約約但卻滲透人心的低吼。
此時此地,兩峰之間,風雲動,天穹色變。
“遺址中,是你自己不小心與我何幹?圓月池洞府本來就不是你的。”
臨殤雪冷看景菘,不為所動。
“如此,你是真的不願了。”
景菘語氣冷漠,伴著殺機。
“多說無益。”
臨殤雪冷臉相對,目光並不示弱。
“也罷!做過一場,我來看看塵世巨蟒之後究竟有多少能耐!”
景菘語氣含殺機,一臉凜然地看著臨殤雪,凝視著她背後盤曲的千丈巨蟒,仿若滅世之蟒,她上空天穹一片灰蒙。
塵世巨蟒為一大族,曾有過輝煌,巔峰時期能與四獸神之族能比肩,雖然在時間長河的磨滅之下,塵世巨蟒一族已然沒落,但在血脈上,他其實不能占半分優勢。
不過,他身為諸健之後,堪比四獸神,血脈自然不弱於臨殤雪,雖說傳承可能稍有不及,依然有著比肩神獸的傲氣,因為他認為自己不弱於同等級的臨殤雪。
“諸健之鉞!”
景菘喝道。
語落,他身側頓時出現兩柄泛著黑氣的鉞兵,黑白相間,雙月成鉞,獸紋猩紅,散發著無盡威能,四方頓時一片肅殺之意。
“去!”
景菘手一抬,對著臨殤雪一指,雙鉞橫擊,帶著滔天威能。
“塵世!力合!”
麵對景菘的攻擊,臨殤雪也未小覷,一聲大喝,臉布青紋。
嘭!
臨殤雪雙手一抬,徒手拍飛雙鉞,幾乎是同時,她並無喜,反而微皺了下柳眉。
雖然臨殤雪拍飛了雙鉞,但是她感覺到雙手傳遞而來一股不可抑製的痛處,她徒手接下景菘雙鉞卻是有些勉強。
轟隆~
同時,兩者間碰撞的力量迸發,直接將山嶽兩邊的零峰炸碎,臨殤雪所在完全成了一座孤峰。
臨殤雪微微皺眉,看了眼被毀的零峰,繼而凝視景菘,身影在下一刻一下子抵達景菘之前,幾千米的距離瞬間跨過,仿若穿越了時空一般,速度快到身為同等級的景菘都感到了震驚。
臨殤雪出擊,麵容冰冷,纖手帶著青色流光,朝著景菘的妖丹位置而去,是要將景菘的胸膛洞穿,奪取妖丹,這一招,這一式,臨殤雪用過無數次,近乎無敵。
這是塵世巨蟒的傳承之技,在她的領域之內,有著堪比突破時空的速度,同等級之中,她未曾遇到敵手,她很有自信,在速度爆發上,就算是傳聞世界速度之最的風靈族都不見得能超過她。
但!
這一刻,無數次的戰鬥突然讓她心生疑慮,她見過太多的人和妖因為她這一式在最後流露驚慌,她可以很肯定地說,再鎮定的人或妖都應該會有一絲不經意間的神色變化,那是一種來自身體本能預警的變化,是一種對死亡的本能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