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副將渾身帶血地奔入院子,語無倫次,“稟皇上,韃靼奇兵掘地道從皇城西門侵入,來勢洶洶,直逼皇宮,守城軍五名將領被殺,已經,已經快要守不住了。”
韃靼最為狡猾,也頗有毅力,這一條地道,就悄無聲息地挖了十多年之久。
而這個時候,隻有素有“修羅將”之稱的連城景才有把握平息敵亂。
“臣弟願為皇兄分憂,力退韃靼,保我朝江山!隻求皇上答應臣弟一個請求,皇後娘娘身子虛弱,再經不起任何折騰,希望皇上體恤。”
連城景見機,麵色鬆動,主動請命道。
遠處火光衝天而起,伴隨著爆炸和喊殺的聲音,連城燁瞳孔緊縮。
“她如何,要看你有沒有這個能耐。”
嗬,這個女人,竟在家國存亡之際有了這麼一丁點價值。
連城景慢慢鬆手,“凝兒,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有事。”
“侯爺務必保重。”她眼裏噙著淚水:“活著回來。”
沈凝眼眶一熱,若她一開始愛上的是連城景,該有多好,可命運的安排,從來不讓人如意。
等連城景離開,她身子一軟,像滑向無底的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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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長無際的噩夢中,沈凝生生被疼醒過來。
連城燁俯身,捏著她的下巴,眸子仿佛被寒雪冰封,冷幽懾人。
“侯爺要朕體恤你,你說說,朕應該如何體恤你?”
每次連城景對沈凝的嗬護,對他而言都猶為刺眼,他厭惡這樣的情緒。
沈凝瑟縮了一下,卻帶著一絲抗拒道,“不必了,從此以後皇上不要再來見我,便是最大的體恤。”
他和沈綰兒之間,她再不聞,不問,隻求不要活得那麼累。
“是麼,朕偏不讓。”連城燁冷笑,將她提起來,無情地扒下那一身衣裳,身軀一挺長驅直入,惡狠狠地道,“從你對不起綰兒開始,這輩子,你都休想安生。”
沈凝這樣的狀況,哪裏經得住折騰,還沒有等連城燁結束就暈厥了過去,冷漠的臉帶著一絲蒼涼。
是啊,自從愛上連城燁,她喜也好,悲也好,都不是安生。
“賤人一次次死不了,本宮就不信,她的命會這樣硬。”
沈綰兒將手中的茶盞扔到地上,碎片飛濺,這段時間,連城燁以她身子不便為由,總不讓她去見沈凝,她沒有親自下手的機會,隻能假以人手。
盯著跪在朝堂上的張太醫,狠聲道:“本宮今日就要見到她的屍首,幹淨利索一點,別讓人瞧見了。”
嘴角勾起:“姐姐容貌傾城,倘若就這樣去了倒也可惜,不如……就算是本宮對你的犒勞,可別浪費了。”
夜幕落下,沈凝扶著牆,緩慢地練習走路,幾個月了,她的腿還沒有好,聽到門處傳來的動靜,她抬眼看去,眸子眯起,“你又想做什麼?”
太醫張佑手中提著一個藥箱,嘿嘿地陰笑兩聲,“自然是來替皇後娘娘醫治傷病了。”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主子是誰,你們壞事做盡,便不怕遭到報應麼!”想到失去的孩子,沈凝痛心疾首,對張佑怒斥。
若不是她腿腳不方便,幾乎就要撲過去,拚個你死我活。
“哼,死到臨頭還嘴硬,聽聞娘娘常與人暗通曲款,不如微臣替娘娘效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