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漸熱,整個A市的氣溫在短時間之內直線飆升,到了八月份,就跟蒸籠一樣。錢多多怕熱,一到夏天,能不出門就絕不出門。
《雲裂》已經上線了,錢多多現在的樂趣就是一邊追劇一邊吃冰激淩,順帶披著馬甲在網上吐槽一波。
“這於苗的演技真的是一言難盡,我怎麼看都覺得她有一種用力過猛的感覺。”
她抱著一桶冰激淩窩在岑湛懷裏,對著電視裏正在播放的劇情不住的點評道:“她也就長相符合原著,可隻要一念台詞,就瞪眼嘟嘴,生怕別人不知道她那雙眼皮是割的。”
岑湛低頭叼住她伸過來的勺子,吃完那滿滿一勺巧克力味冰激淩,道:“你今天吃了多少了?”
“半桶。”
男人沉默不語,隻是直直的看著她。
“一桶……”
還是沉默……
“好啦,是一桶半啦!”錢多多反身抱著他的腰,嘟囔著:“你別老是用這種眼神嚇唬我。”凶巴巴,怪嚇人的。
岑湛戳戳她的臉,語氣聽不出喜怒,“月事來的那幾天喊肚子疼的是你,說要減肥的也是你,可零食一旦拿手裏就什麼都忘了,事後又來後悔。你是小孩子嗎?”
“我不是小孩子。”錢多多在他懷裏撒嬌賣萌:“我是你的小可愛呀!”
岑湛看著她臉上萌萌噠的表情,到底還是沒繃住,揉亂她的頭發,狠狠在紅唇上親一口,便拿走了她手裏的冰激淩,“不許再吃了,過兩天就是你的經期。”
“哎呀就剩兩口了,讓我吃完嘛!”
岑湛沒聽她的,自顧自的把盒子裏剩下的冰激淩兩三口吃完,然後把空盒子扔進垃圾桶,“沒了。”
錢多多使勁在他腰上掐一把,恨聲道:“去超市的時候問你要不要買你的份,你說不要,回來又和我搶,你說你是不是缺心眼?”
岑湛沒搭話,卻把注意力放在手機上。
錢多多坐在他腿上,自然能隱約看到一點手機屏幕——好像,是微信聊天頁麵?
看他一臉認真的樣子,仿佛對自己的話置若罔聞,她有些生氣,試圖窺屏,卻被他擋下了。
“別鬧。”
鬧什麼,她鬧什麼了?!
錢多多鼓著臉,各種腦洞大開,小脾氣也上來了,“你在看什麼,是不是偷偷背著我和別的女人聊天?”
岑湛似笑非笑,似是一點都不在乎她的脾氣,逗她:“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
“不是最好。”她眯著眼,突然用頭使勁撞向他的下巴,惡狠狠道:“如果是的話,我就把你……”
她目光往下,看著某個不可描述的部位,做出一個手起刀落的動作。
岑湛樂了,彈彈她的腦門,“吃零食吃傻了吧,一天到晚想些什麼東西?”
他親親她的臉,捏住她的腮幫子,在她被捏得嘟起的紅唇上啄了一下,“我永遠不會做讓你不高興的事情。”
“哼!╯^╰”錢多多傲嬌的別開臉,從他腿上掙脫,雙腳著地後朝他做了個鬼臉,“諒你也不敢!”
她回到臥室,坐在梳妝台前準備做個麵膜。剛想著把頭發束起來,卻一時半會兒之間怎麼也找不到束發帶了。不得已,她隻好重新回到客廳。
“岑湛,你有沒有看見我那個束發帶,粉色的,上麵還有兩隻兔子耳朵。”
男人抬頭,視線巡視一周,朝著客廳角落一隅指了指,“是那個嗎?”
錢多多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便見到了正在撕咬她粉色束發帶的呆寶,上麵的兔子耳朵已經被咬掉一隻,布料也被咬破了,她上前朝著小泰迪精腦袋拍了兩下,“又幹壞事兒!”
從狗嘴下奪回來的束發帶已經用不了了,她回到房間重新翻找,才想起另外一個在前兩天被風吹到樓下去了。
沒了束發帶,但麵膜還是要做的,想著還能用發卡把頭發固定起來。
發卡很久沒用過了,她找了一會兒才憶起上次搬去次臥住時好像把發卡放在那邊的床頭櫃上。
來到次臥,看著空空的床頭櫃,她終於有些惱了——我就想做個麵膜,怎麼好像全世界都在和我作對!
掀開被子,沒有;桌子上,沒有;抽屜裏……
“這是什麼東西?”錢多多一打開抽屜,就看見擺放在裏麵的一個小盒子,盒子是木質的,長條狀,有點像是首飾盒。
她拿起來晃晃,很輕,但是裏麵有響動聲——不是空的。
會是什麼呢?
這間房子之前是岑湛在住,除她之外,也隻有他一人住過,東西不是她的,那肯定是岑湛的嘍!
她有些好奇,下意識朝門外看一眼,視線回到盒子上時,心裏掙紮了一番,最終還是把盒子打開了。
是一支翡翠簪子。
簪杆看上去像是銀質的,簪頭則是桃花狀,錢多多看著簪頭的材質,分明就是之前他們在H市賭漲的紫羅蘭玻璃種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