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麵一時間有些尷尬緊張。
所有人都沒有說話,這一刻的仿佛針落在地上都能聽得見。
許久之後,北漠王的神色才鬆了鬆。
“皇後還真是好手段,打算讓本王懷疑自己身邊的人,好一手挑撥離間。”
鬱輕衣淡然自若:“你看,我說的話怕是沒有多少人會相信。”
北漠王也知道不會從鬱輕衣的口中得到什麼好話,幹脆就不問了。
“不管怎麼說,皇後娘娘這能耐若是運在戰場之上,本王很想知道究竟是聶重淵厲害,還是你厲害。”
她雖然有預感,能偶預知危險,但是聶重淵卻是從小打下的基礎。
這方麵的差距,就算是鬱輕衣拍馬也趕不上。
可若是真的打起來,誰輸誰贏還真的在兩說。
鬱輕衣閉上雙眼。
“我不會和聶重淵敵對,也不會與他打起來,想必他也是如此想到。”
“看來皇後娘娘和那位聶將軍的關係很不一般。”
這句話讓蕭弦的眼神更加淩厲:“北漠王,這裏有些話並非是你該說的。”
“哎,皇上這是生氣了嗎,本王說的隻是事實罷了,當年皇後娘娘在西陵待了那麼長的時間,兩人還做了一段時間的夫妻,若是沒有發生什麼……”
他的嘴角揚了起來。
蕭弦神色冷肅,強忍著沒有讓自己手中的拳頭打出去。
吃醋雖然還是會吃的,但是他已經並非當年那般衝動的少年,做事情還是要考慮一下後果的。
鬱輕衣從未給蕭弦解釋過當年在西陵國發生了什麼,如今對方問起來,她淺淺勾起唇角。
“確實如此,但是我與聶重淵從未做過夫妻,那不過是別人使的計謀罷了,難不成這個謠言北漠王都相信?我倒是沒想到北漠王如此喜歡聽那些後宅夫人所編造的故事。”
北漠王道:“是不是編造你心裏應該清楚,聶重淵還為自己的王妃立下了牌位,說自己的王妃已經死了!”
鬱輕衣聽到這樣的話,默不作聲的抬起頭。
那雙眉眼之中藏著不少複雜的情緒。
當年她身死的消息是從西陵國傳來的,而且秋水救了她之後,沒有再離開過山穀,所有人都不知道她還活著。
聶重淵這麼做是因為什麼,她心裏都清楚,可是他們之間本來就是有緣無分,注定了沒有辦法成為夫妻。
“這件事已經過去了,本妃也不想再提。”
蕭弦道:“北漠王若是隻想說這些流言蜚語的話,那麼還請盡快從朕的皇城之內滾出去。”
他的聲音駭然淩厲,蘭越全數接下,眼神之中的沒有半點怒色。
“不過是自欺欺人的掩飾罷了,皇後娘娘應該給自己一個證明,畢竟……現如今很多人都說皇上是撿來了一個蕩婦……”
他最後兩個字念得極重。
鬱輕衣的臉色一沉,畢竟這話帶著極致的羞辱味道。
旁邊的蕭芙蓉頓時輕笑出聲,故意用柔聲道:“蕩婦哈哈,若是妾身被人這麼辱罵的話,幹脆死了得了。”
鬱輕衣深深的吸了口氣,盡量讓自己放鬆一些。
“如果北漠王是來羞辱本宮的,那還還請你省省力氣,本宮從來不吃這一套的。”
不管外人如何說她,如何議論她,鬱輕衣都可以當成無動於衷。
一些事情的真相隻有她自己找回到就好了,她沒有必要去讓所有人都了解她恭敬她。
蕭弦伸出手抓住她的手腕,眼神堅定不移。
“朕說過相信皇後所說的一言一語,北漠王詆毀朕的皇後,難不成是想要讓兩國立刻開戰嗎?”
蘭越不高興的挑眉:“本王不過是說一下實情罷了,皇上無須將煞氣弄的那般濃鬱,這仗若是打起來,對你我都沒有好處,最後不過是讓西陵坐收魚翁之力。”
鬱輕衣疑惑:“那你想要如何,才穩定五年的時間,難不成你就想要野心勃勃?”
蘭越垂眸:“這新皇登基,必然會有些野心,若是有機會稱霸天下的話,我當然會抓住任何機會,你們說對嗎?”
他說話間從懷中拿出了一張圖紙。
這張圖紙十分寶貴,被人精細的收放著。
“這張圖紙是十年前北漠用了大量的人力和財力繪製而成的,包含了整片陸地上的所有大小國家的地點名稱。”
鬱輕衣低下頭,將那張地圖記在腦海之內。
她多看了兩次就大概將分布記住了,分析了一番那地圖之後,眼神之中倒是多了幾分感歎來。
原來整個南境之地竟然如此大,那些無名的小國也都在艱難生存。
就好比當年雨心偽裝成的流芳,就是一個小國的公主,隻不過這些小國也都是在苟延殘喘,有的不過有個幾萬兵馬,就已經自稱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