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處理了,不要讓任何人發現。”
那小太監連忙點頭應聲。
兩個人處理好了將如月帶走,領班太監輕輕拍了拍手,隨後像是沒事人一樣離開了乾坤宮。
一切恢複平常,沒有任何痕跡留下,就在這片刻之後,蕭弦人已經從外麵闖了進來。
“宮裏有消息嗎?”
那領班太監連忙慌張的說道:“皇上,奴才們一直都在等著,可是卻沒有皇後娘娘的絲毫消息。”
蕭弦眯起雙眼,一腳將那太監踢開:“沒用的東西。”
太監拍了拍衣袖爬了回來。
“這皇城這麼大,就算挨家挨戶的搜下去也不知道需要多久,沒準那些人早就已經將皇後娘娘帶走了。”
蕭弦皺了皺眉。
然而,腦袋再一次疼了起來。
那種劇痛仿佛要將人徹底吞噬,他眼睛裏的血絲崩現,他立刻轉身闖入房間之內,將乾坤宮的房門關閉。
頭腦疼的令手腳發抖,蕭弦猛然推開暗室的大門,他的腦海之中仿佛竄出來了什麼東西。
四周的燭火讓他好受了一些,蕭弦臉色蒼白至極的跑到暗室之中,他拚命的翻找著那些書架上的書籍,感覺這裏麵像是藏了一點什麼。
究竟是什麼線索呢?
好似,隻要將其找到,他就能知道鬱輕衣究竟出了什麼事。
可是將整個書架翻遍了,他也沒能看到想看的東西,腦海之中的畫麵越來越模糊,他再也堅持不住,整個摔倒在地。
三天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
這黑暗的房間之內,鬱輕衣有些度日如年。
畢竟誰也不願意去吃那些明知道被加了料的飯菜和水,她隻能躲在角落裏硬撐著。
幾天沒有見到太陽,再次出來的時候,那光芒顯得有些刺眼。
四周一些人都包裹的嚴嚴實實,頭上帶著圍冒,臉上蒙著麵紗,讓人看不清下麵的容貌。
這些人的衣服十分統一,仿佛一種神聖的儀式。
鬱輕衣眯起雙眼,感覺古怪至極,自己和這些人格格不入。
周圍安靜的,隻能聽到她自己的腳步聲。
這些人穿著軟底鞋走在平整的大理石地麵上,好似鬼一樣。
她嘴嘴角緩緩揚起來,眸子裏半點懼怕的神色都沒有,雖然被束縛著雙手,禁錮著內力,卻也仿佛是在觀賞遊玩。
這個時候還有她這般定力的人當真不多,鬱輕衣也算是一朵奇葩。
上一世她死的冤枉,甚至連這盛大的場麵都沒來得及看一下,這一輩子一定要多觀賞一下,畢竟這裏就是她的埋骨之地。
心裏莫名的情緒湧上心頭,心裏隱藏的怨氣讓她的雙眼微微泛紅。
這一次總算能夠正麵和那個幕後黑手對決,她當真興奮不已。
也說明,她這輩子已經有資格站在了與對方同一個地位之上,已經並非是任人宰割的棋子。
走到高高大台階上,鬱輕衣抬起頭看著前方擺設的詭異祭壇。
光芒在走進這間房間的時候已經消失,四周又恢複了那種漆黑的狀態,她的眼睛恢複了好一陣才看清楚周圍的景物。
就在這房間之內,擺著一口棺材。
這棺材是金絲楠木打造,設計的十分精妙,她上輩子居然沒想到自己躺著的地方居然是這裏。
心裏忍不住有些發笑,這棺材價值連城,就連皇上都不一定能不能睡的起,她這死的還很有價值。
一道女子的聲音緩緩在耳邊炸開。
“你難道不害怕嗎?”
鬱輕衣側眸,凝視著那黑影之中的女人,那女人的聲音優雅貴氣,給人一種十分舒服的空靈感。
她輕笑:“怕的話,難道事情就不會發生嗎?說吧,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何要抓我,難不成我都要死了,你還讓我做一個糊塗鬼?”
那女子輕輕一笑:“做什麼,你沒有必要知道,隻要知道一會兒,你會被放進這口棺材,直到鮮血流光而死便好。”
鬱輕衣笑的更厲害了:“先不說那個,你如此大張旗鼓的挑撥離間,破壞我與蕭弦的感情,甚至想要毀了天宇,你的目的是什麼?”
那聲音透著幾分慵懶的氣息。
“本宮為何要告訴你?”
本宮……
鬱輕衣聽到這個自稱,一雙眸子頓時眯了起來,這裏絕對距離皇城不遠,因為她敢肯定,對方不會有那個能力從蕭弦的眼皮子底下逃出去。
所以,她要做的就是盡量的拖延時間。
能多拖延一刻,她就能多一刻的存活機會,雖然鬱輕衣從一開始就打算了用自己當誘餌,卻從沒有放過要活下去的機會。
她還有長憶在等著她。
還有兄長親人在等著她。
甚至還有蕭弦……
她答應過這輩子不會再離開蕭弦,所以不管到了什麼時候,都絕對不會放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