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許氏集團的大會議室。
湛明澄帶著金秘書進到會議室的時候,裏麵的人已經差不多快要坐滿了,隻是最中心的主位一直沒有人坐——那,是湛時廉的位置。
他回來這麼久,這今天恐怕才是他們堂兄弟闊別已久的見麵,卻在不同立場,還真是……令人唏噓。
“明澄,你來了,快來坐下吧,時間馬上就要到了。”說話的正是剛從醫院出來的郭雪琴。
她看見湛明澄,熱切地打了招呼,看起來,心情不錯,氣色也好。
湛明澄不由得皺了皺眉,可出於禮貌,他還是走上前衝郭雪琴笑了笑:“大伯母,您來了。”
他在隨便選了個位置坐下,金秘書就坐在他身後的位置。
“今天這麼重要的日子,我怎麼能不來呢?不過明澄啊,我得提前恭喜你了。”郭雪琴臉上滿是藏也藏不住的喜悅。
湛明澄有些不悅,他不明白,大伯父到現在都還在醫院臥床不起,而這個大伯母這麼喜形於色,不知道的,還以為發生了什麼大喜事,今天這個資產劃分可是分的大伯父的原配妻子的資產,她一個繼母,好意思接受就已經夠厚臉皮了,還生怕別人不知道一樣。
果然,舞女出身就是眼皮子淺薄了一些,空有手段,沒有眼界。
“不過,大伯母恭喜我什麼?”湛明澄皺了皺眉,他來參加隻是為了代表湛家,這些東西又不是他個人的,有什麼好恭喜的。
可是郭雪琴隻是衝他神秘一笑:“過會兒你就知道了。”
湛明澄看了她一眼,沒有再說話,也沒有放在心上。
會議一開始就是定在早上十點的,相關與會人員已經來得差不多了,現在已經十點過五分了,可是湛時廉還沒有出現。
湛明澄看了一眼手表,微微皺眉,相傳,他這個堂哥從不遲到,怎麼這會兒還不到?
“時間到了,還沒有來的人就當做是自動棄權吧,我們還是不要耽誤大家的時間了,先開始吧!”就在其他人都沒敢開口的時候,郭雪琴出聲了。
今天來的人也就是許氏集團的幾位暫定負責人,還有郭雪琴請來的律師,以及三位公證律師,總共算起來不過十幾個人。
眾人的眼睛齊刷刷看著郭雪琴,郭雪琴不動聲色地給其中一位許氏負責人遞了個眼神,那人會意,帶頭讚成開始。
過了會議時間,大家也自然不願意一直幹等著,也都紛紛附和,隻有一旁的湛明澄和金秘書沒有做聲。
不知道為什麼,湛明澄總覺得今天有些不對勁,湛時廉那麼不想讓郭雪琴得到這筆財產,做了這麼多努力,怎麼關鍵時候,臨門一腳卻不來了?
還有,看郭雪琴一臉怡然自得的樣子,就好像知道湛時廉今天不會來了一樣。肯定有貓膩。他和湛時廉是競爭對手,但是私底下,也是親人,是兄弟,他還沒有到公私不分的地步。
不過……他是出事了嗎?
“這些資產,從前雖說是姓許,但是你們在座的也都知道,這些年,都是我丈夫湛賦鴻在管理,根據之前的協議,如果這些資產要轉手,是要得到之前的許董事長許白琳女士的親筆簽名。可是大家也知道許女士走了很多年了,現在是生是死都不知道,所以今天的割讓可以不用許女士的認可。”郭雪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