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冷冷的眼神掃過來,郭雪琴手上的動作就不由得愣住了。
這許白琳的氣勢和眼神跟湛時廉有一定程度的相似,不愧是母子,這壓根就讓人打心眼裏發怵。
許白琳清楚,在自己的地盤,郭雪琴沒有底氣在這裏鬧,不然吃不了兜著走的隻會是她。
“好了,今天上午會召開許氏集團會議,你們沒有什麼事情的話這裏可以結束了。”許白琳冷冷瞥了一眼一旁臉色鐵青的郭雪琴,然後起身瀟灑地走出了會議室,留下會議室裏的眾人麵麵相覷。
誰也沒曾想到,今天的會議居然會殺出一個許白琳,這自然是有人歡喜有人愁。
倒是湛明澄心裏暗暗鬆了一口氣,這樣也好,他不用有這麼大的心理壓力,而且,這是屬於兩個女人之間的戰爭,哪怕他是湛家人也不好插手,當然了,其實說實話他也不怎麼喜歡他現在這個大伯母。
“那個……大伯母,我這邊還有事,就先走了。”湛明澄有些尷尬,局勢已定,他留在這裏也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
不過,聽剛剛許白琳那話的意思,也就是說,湛時廉是真的出事了今天才沒能出席這次會議的?
湛明澄一路沉思著,回了自己所在的醫院。
到了病房,他一如往常的坐到床上,有醫生過來幫他檢查身體,他側頭看見窗台透明的花瓶裏,那一束金色的向日葵。
雖然花還盛放著,但是葉子已經有些懨懨的了——這是昨天的花。
今天那小丫頭怎麼沒給自己換花?
“小溪呢?她今天怎麼沒來?”湛明澄皺眉,這種全然不被人放在心上的感覺,讓他心裏有些悶悶的。
醫生聽了聽他的心跳,拿下聽診器才道:“小溪說是家裏出了事情,這兩天請假了,都不會過來了。”
湛明澄有一些意外,沒想到這個小丫頭是請假了,可是聽說醫學院學生的實習隻有一周,這都過去了三天了,請假兩天,不就結束了?周末大學都是休息的。
結束了,他這段時間不就都看不到這丫頭了?
“她家裏出了什麼事情嗎?她有沒有說?”雖然兩人相處了幾天,但是湛明澄對餘小溪的情況其實並不了解。
餘小溪沒有說,他也從來不問。
倒是現在是,讓他有些擔心,這丫頭家裏是不是出了什麼很嚴重的事情,不然這麼珍惜這次實習機會的餘小溪,怎麼說不來就不來了。
醫生收好器具,搖了搖頭才道:“具體的我不是很清楚,不過應該是真的有什麼要緊的事情才會請假這麼久的吧?”
湛明澄了然點點頭,心裏莫名生出一種不安的感覺:“哦,我知道了,謝謝醫生,不過我今天晚點還是得出去一趟,應該沒有問題吧?”
一聽湛明澄又要出去,醫生的眉頭就擰在了一起:“湛先生,您現在自己的身體情況您自己心裏也清楚,雖然您現在還年輕,但是前幾天您也看到了,這種突發性的疾病是不可控的,您現在的情況才稍微穩定了一些,最好還是靜養一段時間,不要過度操勞為好。”
湛明澄看了醫生一眼,笑著卻道:“放心吧醫生,最近的工作我都有放下,不過我現在的情況還沒有嚴重到那個程度,以後我會注意休息的,我一會兒晚點也是要去醫院探病,探完病馬上就會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