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開始回憶什麼,沒回答我。
我真的不是在調侃他,而是比較在意,畢竟那條疤痕明顯是後天形成的,所以委婉地說:“沒事,不想說就算了。”
賢哥,呃,這麼叫起來還真是有點兒別扭,他突然回過頭來,露出凶神惡煞的樣子對我說:“以後再問這個,我就殺了你。
我被他冰冷的眼神嚇著了,一直以來他要麼是調侃,要麼是自己低頭想事情,從來沒見過他這麼凶狠的樣子。
而且,畢竟我已經拿他當兄弟了,他這麼一說,我心裏突然覺得很難受。
殺我?如果我再問這個問題,他還真的會殺了我嗎?
他突然又缺心眼兒地笑著:“活躍一下氣憤,你看你還真被我嚇到了哈哈!”
我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隻能勉強地笑著,我真心覺得他不像是開玩笑。
“不過說真的,你有沒有發現一個不對勁兒的地方?”賢哥低著頭。
剛才被忽悠了一次,我想都沒想就直接問他:“什麼地方不對勁兒?”
他指著腳下,我問:“下麵怎麼了?”
“這個,為什麼叫‘小飛飛’啊?”
我真的無語了,疤子一臉疑惑,雖然我也覺得一個小神獸不管怎麼說,也是個神獸,起個小飛飛的名字的確很不搭,但是疤子如此嚴肅地問我這個問題,我實在是想一拳悶死他。
他還特正經地問:“你說那個肌肉男是不是有怪癖啊?管這個神獸起名小飛飛,腦子進水了吧!”
我脫口而出:“我覺得你跟那個屠城腦子都被驢踢了。”
“恩,是啊!我被你踢了。”疤子一臉壞笑。
我最近腦袋全是問號,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反應過來時,又被他調侃了一番。
等我和疤子回到了山頂,就隻看見墨軒一個人。
墨軒見我們回來,也沒有站起來,仍舊坐在一塊稍微平整一點兒的石頭上。
“完成了!”疤子走過去,挨著墨軒坐下,腦袋來回看,“唉?你們那個頭兒呢?”
墨軒沒說話,指指一塊石頭,意思是在後麵。
我本來想要問他問題的,可是一看他還是這麼冰冷,我就跟被澆了一盆涼水一樣,打消了問問題的念頭,想著還是等蕭城回來再問的好。
墨軒一個人眼神冰冷地看著地上的圖,也不說話,也沒有任何動作,隻是冷冷地看著地上的圖。
不知道是墨軒的原因,還是這山頂的位置的原因,我感覺這裏非常冷,冷的我都打了噴嚏。
“冷死了。”疤子也打了個噴嚏,雙手抱著胳膊離開墨軒那邊,走到我的旁邊。
“有人插手。”另一個冰冷的聲音從我身後響起。
我回過頭,看到是那個女人,不過眼神中充滿了冰冷,跟墨軒的冰冷如出一轍。
賢哥高興地想過去,結果女人看了他一眼,他就呆在了原地。
我推了推他:“喂賢哥,沒事吧?”
“她,她,她!”賢哥顯然是受了刺激。
真沒出息,被個美女看一眼就成了這幅模樣。
“局外人。”墨軒站起來,跟那個女人對視了一下,我瞬間感覺四周又冷了許多。
“這樣。”女人用腳把地上的圖踩了幾下,辨認不出原來的樣子。
“嗯。”墨軒點頭,然後女人回頭看向我。
尼瑪!好冷!被她這麼一看,我感覺都冷到了骨子裏。
冰冷、攝人心魄等等形容詞都無法窮盡她的眼神,我終於知道為什麼疤子跟被嚇了一樣,我現在都覺得有些恐懼。
“怎,怎麼了?”我問。
女人沒說話,墨軒對我說:“有局外人進來,原先計劃失敗。”
這是我聽過墨軒說得最長的話,我大致明白是有人來搗亂,原先的計劃失敗了,但我對這個局外人很感興趣:“局外人?這麼說,這個擬空間還有其它人存在?”
墨軒搖搖頭:“局外人不屬於這個擬空間。”
“他們回來了。”女人的手按住墨軒。
墨軒看著疤子:“東西。”
疤子這才稍微緩過神兒來,把玻璃瓶子拿出來。
墨軒的手一伸,玻璃瓶子就自動飄向了他的手裏。
不遠處,我聽到了幾聲鳴叫,似乎是小飛飛的聲音。
“收。”蕭城和屠城還沒落地,墨軒就又一伸手,一個卷軸就飄到了他的麵前。
女人一個轉身,把卷軸拿到手中,很帥氣地展開,同時墨軒把玻璃瓶子打開,用紅線竹筆蘸著血水,在卷軸上不停地寫著什麼。
嘭嘭嘭!
三聲響過,卷軸變成了一團白色的煙霧,女人從煙霧中走出來。
“頭兒!”屠城顯得很高興,從口袋裏拿出一根煙扔向女人。
女人隨手接住,指尖燃起一點火光,叼著煙整理好衣服,歪著頭,跟黑社會老大一樣,但是眼神中沒有殺氣,而是寒冷刺骨的眼神看著蕭城:“書生,看清是誰插手了嗎?”
蕭城看了看屠城,搖搖頭:“沒看清,但是絕對不是擬空間的人。”
屠城疑惑地問蕭城:“哎?你怎麼知道,我怎麼沒覺得呢?”
“發現了什麼?”女人問。
蕭城把屠城的胳膊拉出來,將袖子挽上去,露出了屠城胳膊上的傷痕,傷痕已經變成了紫色:“有兩個重要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