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不爽,但是為了任務,為了經驗,為了生存,為了修行,為了能回去,為了老大,我也就忍了,很老實地待在原地。
屠城手裏拿著一把刀,我看了兩眼,就覺得那不是普通的刀。
鄂西果然很“惡心”,屠城閃轉騰挪,也被它傷了幾處。
第七十一章
乜妖難滅情(上)
題記——雨,為誰停滯在蒼穹之間;
淚,為誰在眼中盤旋。
十年前,你傷我,我傷你;
十年後,我傷你,你傷我。
再強烈的愛,也敵不過世俗;
再純真的情,也敵不過流言。
想要緊緊擁抱著你,
可是卻連看你一眼都是奢望。
曾經那奈何橋上相顧的一瞬,
如今卻成了你我難舍的羈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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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彩的石榴裙旋轉,仿佛那九天的玄女。輕盈的身姿,惹人無限的憐愛。
“羽兒,飛一段鳳舞九天。”一個長相慈和的老夫人,端坐在大廳中。
裝潢華麗的大廳中,不僅是老夫人,就是連那些家丁模樣的人,都穿著上好的綢緞。
那大廳中間的女子,身材曼妙,修長的雙腿跳動著令人眼花繚亂的舞步。
纖纖玉手,挑起了在場所有男人的心。
白皙的皮膚,襯托出精致的五官。
那流轉情愫的雙眼,不知勾去了多少人的魂魄;那偶爾開合的朱唇,不知另多少人手中的酒樽倒地;那眉間的紅痣,不知為紅顏增添了多少嫵媚。
唯一不足之處,就是那喉嚨處的一塊疤痕,但這疤痕現在卻成了另男人最興奮之處。
也虧了老夫人足智多謀,在女子的脖頸處紋了一朵曼陀羅花,不僅遮住了疤痕,更是使女子不同於其它的美女,而是有一番別的滋味。
這個女子,便是那曾經的小狐狸,幻化成人形已經過去了十載。
這十年間,她跟隨著老狐狸輾轉於人世間,體味各種情感,逐漸明白了什麼是人,也明白了妖即使是修煉再高,外表幻化得再如何像人,也終究成不了真正的人。
老狐狸曾經說人沒有一個好東西,她還抱有懷疑,然而,在這人世間的十年,她看到的,隻是兩個字“貪婪。”
人,比狐狸還貪。有人貪財,有人貪色,有人貪名。
即使是隱世之人,也多半為了一個清雅的名聲,剩下的也無非是貪圖清淨。
貪字,本來沒有好壞之分,隻是人們把它貶義化了,沒人願意承認自己貪。
反而,越表現得清廉的人,越是貪,隻不過是貪名,為了那個“流芳百世”罷了。
小狐狸雖然隻是在人間遊曆十年,明白很多人的貪都是對他人無害的,但他們卻對那些對他人有害的貪瘋狂地批評,
老狐狸曾經意味深長地說過,即使是批評,也輪不到那些人來說,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
小狐狸心中還是對人世間抱有一絲幻想:如果人沒有好東西,那麼我們又為什麼要變成人呢?
十年過去了,小狐狸已經能夠幻化成如天仙般,準確的說,是比天仙還略勝一籌的美。
“天底下沒有哪個男人能夠不拜在羽兒的石榴裙下。”老狐狸曾經這樣說著。
羽兒心中雖然很高興,但卻有著自己的小心思,一直想要去找一個人,一個讓她覺得討厭的人。
老夫人一句鳳舞九天,一個頗有姿色的女子從大廳外走進來,把一件“踏雪尋梅”白紗裙套在了羽兒身上。
羽兒腳尖旋轉,白紗裙上的梅花也跟著旋轉了起來,此時不知何處出現了很多的羽毛,也跟隨著羽兒旋轉。
雙手變幻動作,眼神每過之處,都揪著那些男人的心。
這“踏雪尋梅”白紗裙,是老狐狸從別處得到的,不僅外觀精妙,內部也暗藏玄機。
潔白的衣袖甩向上空,上空便出現了很多紅色的羽毛,和著之前潔白的羽毛在羽兒周圍飛舞。
古琴音調宛轉悠揚,配合簫聲、琵琶,雖然略顯怪異,但也著實令人心曠神怡。
而且,不論這音樂如何,大廳之中的男人們在意的,也隻是那中間的絕色美女。
“好了,羽兒你先下去吧!”老夫人突然打斷,然後看著大廳上的十個男人。
“唉!”男人們的眼睛都盯在羽兒的背影上,直到羽兒不見,才發現老夫人在看著自己,不禁都顯得很尷尬。
很多男人都端起麵前的酒杯,抿了一口,以此來緩解尷尬的感覺。
老夫人眯著眼睛笑了:“恕老身直言,老身這孫女,今年年方二八,想要招個女婿,不知幾位意下如何?”
“老夫人,在下乃此地郡守之子,之前也向您介紹過,如果羽兒小姐願隨我而去,必定衣食無憂,享不盡的榮華。”一個少爺模樣的男人率先向老夫人舉起酒杯。
另外一個長得很粗狂的男人站起來,一臉橫肉對那個少爺模樣的人說:“榮華富貴,也不過是外物,依我看,就你這小身子骨兒,根本保護不了羽兒小姐。”
說完,他大笑了幾聲,緊接著對老夫人說:“如果羽兒小姐跟了我,我肯定不讓她受半點兒委屈,誰欺負她,我就扭了誰的腦袋!”
其他的男人也都站起來,介紹各自的優點,並且互相爭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