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她這個念頭落下，林川已經扯出一個皮笑肉不笑，聲音帶著幾分調侃，“吃醋，你就直說啊。”
陸靳南臉色一沉，一個眼神都沒給林川，“出去。”
“呦，我出去，誰給她看？你？”林川一挑眉頭，擺明了就是要給他添堵，真是見不得陸靳南欺負她的樣子！
陸靳南眯眸，看向裹著被子的葉凝汐，林川讓她脫衣服，她就敢答應？“拿我的話當耳邊風？”
什麼？葉凝汐一怔。
緊接著眼前那張陰沉的臉陡然放大，大手把她狠狠往被子裏按了按，陸靳南冷冰冰的開口，“上次在醫院，我說還不夠清楚？”
上次？
葉凝汐努力想了想，沒有一點印象，本能的問，“哪次？”
哪次？
果然是不聽話了。
陸靳南有點咬牙切齒，卻不願多說，上次，他在警局強迫了她，然後，領著她去了林川那裏上藥。
他不想說，林川可一點沒忌諱，提醒，“就是我去警局保釋你那次。”
保釋？
葉凝汐楞了一下，隨即唇角扯了扯，微微垂眸，還是點點頭，“哦”了一聲。
“想起來了？”陸靳南抿唇，對她這副不輕不重的態度有些憋火，“你最好，不要讓我再說第三次。”
最近，她真的是越來越不在意了。
是因為要離婚了，要嫁給別的男人了？
這個認知，讓他突然，很不爽。
葉凝汐默然的點點頭。倒是不想剛才那樣抵觸反抗了。
陸靳南神色這才略微舒緩了幾分。
一旁的林川卻瞳孔陡然一縮，他對這個女人的了解甚至勝過了解自己。剛才那種表現，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她壓根就沒想起來！起先，隻是忘了怎麼出警局而已。到現在，她已經把那前後的事情，全都忘了嗎？
這一刻，已經沒心情再揶揄陸靳南，林川沉沉看了她一眼，緩緩開口，“我叫女醫生過來。”尾音落下，人已經出了病房。
陸靳南微微一怔，沒成想，那個平日裏跟他慣是不對付的林川，竟然這麼簡單就妥協了？
隨即，他看向葉凝汐，後者此刻低垂了頭，有些晃神的盯著某處。
房間裏沉默片刻。
突然傳來一道聲音。
“不是他，你很失望？”
什麼？葉凝汐一呆。她隻是在想林川剛才有些奇怪的表現而已。她有什麼問題嗎？
就連陸靳南自己在說出這句話的之後，都愣了一下。看見她緊接著暗淡下去的臉色，心裏不禁爬上一絲微擰。
“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門口，傳來一道女性的聲音，“林醫生讓我來給病人做檢查。”
到了嘴邊的話，咽下。陸靳南淡淡應聲，“嗯。”
“傷口很深，差一點就傷到筋骨了。”女醫生眼底略過一抹訝異，“你很幸運。”
幸運？葉凝汐淡漠的點點頭，對女醫生的話卻不置可否。
這壓根不是什麼幸運。
而是一種如外科醫生般，精準到分毫不差的手法。
蕭淩在用這種方式警告她，宮家那人，不會放過她！
鐲子一天沒有著落，即便她想全身而退，也是萬不可能。
更何況……她視線微轉，落在陸靳南身上，無聲輕歎。
“會有什麼後遺症嗎？”陸靳南突然出聲，很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