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眉頭微微一挑，笑意滿滿，“也對，要不是她幫忙，你這個人，說不定就撂在雲城了。”
蕭淩嗤笑一聲，“陸靳南的妹妹，味道倒是不錯。”
“怎麼比的上她？”大小姐笑意詭秘，“尤其是，當年的她。”
說到這裏，大小姐頓了頓，聲音裏透著繾綣的溫存，“你們四個男人，她哪一個沒有染指？”
她點點他的嘴唇，繼續開口，“那個陸靳南，就一點都沒看出來？”
蕭淩舌尖若有若無的舔過她的指尖，臉上是沒有一絲破綻的深邃笑意，“你不是不知道她的本事。”
“差點忘了，”大小姐攪弄著他的舌尖，笑得越發邪肆，“我和她是師出同門呢！”
她話裏的嘲諷，意味分明。
這所謂的師出同門，是指陸靳笙嗎？
陸靳南臉色陰沉如冰，明明知道是不同的人，明明知道，眼前這個不是葉凝汐。
可就在那樣如出一轍的表情動作裏，陸靳南還是不由得收緊手指。
然而，更讓他不可置信的，是他們說的話。
他們剛才說了什麼？
葉凝汐，你又究竟，幹了些什麼？！
蕭淩，真的，是你放走的？
腦海裏，一幕幕閃過當時的場景。
她受傷，是真的。
她那奮不顧身的一撲，也是真的。
可她究竟，為什麼要那樣做？
這一刻，他的質疑，前所未有的深重。甚至比，看到那視頻的時候，更讓他無法接受。
四個男人？又都是誰？
宮家的蕭淩？
那個從未露麵的未婚夫？
無微不至的林川？
還有亦師亦友的陸靳笙嗎？
陸靳南呼吸裏都凝出難以抑製的暴怒。
“陸靳南。”耳邊的電話裏，葉凝汐的語氣帶了幾分遲疑。
這一刻，就連她的聲音，都在挑動他極度敏感的神經。
“我們做筆交易怎麼樣？”葉凝汐這一句說的很慢。
她的語氣裏，已經帶了強所未有的哀求。
即便是那一天，求他讓她離開，她也沒有這樣過。
“嗬，又是交易？”陸靳南卻似乎不為所動，帶了幾分意味不明的嘲諷。
他的反常，她又怎麼會不知道？
他會有多少質疑？
不言而喻。
可他到現在，也隻是問了那一個。
葉凝汐有種極為不好的預感，這樣的陸靳南，明明已經生氣了。
卻偏偏，極為克製……而他越是克製，就越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她也就越是不安。
她不知道他究竟看到了什麼，又或者聽到了什麼。
但現在，隻要他沒事，什麼都好……
葉凝汐深吸口氣，一遍一遍默念告訴自己，“靳南，你想要問什麼說什麼都好，我會回答你。現在，我隻求你，離開那裏。”
回答？
枉顧陸倩的清白，她放走蕭淩。
他還需要她什麼回答？
眼前這個女人，那所謂的四個男人……
她的回答，還有幾分可信？
陸靳南出乎意料的輕笑，“離開？我為什麼要離開？”
如果離開，他還真不知道會錯過多有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