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勾起一抹笑意，蕭淩捏住她的手腕，指尖輕滑，一路向下，握住她拿刀的手，聲音宛若魔咒，“去，告訴他，誰才是宮家的叛徒。”
葉凝汐微微一顫，本就冰涼的手，更冷的幾分。視線微轉，毫無感情的看向洛夫。
所有人預想中的蕭淩針對葉凝汐的一幕，沒有發生。
反而，隻是蕭淩的一句話，就再一次改變了局勢。
洛夫一怔，那句話，他聽得清楚，可卻一點沒有聽明白。
什麼意思？
“背叛者明明就是那個女人！”話音未落，洛夫像是突然想到什麼，猛地睜大眼睛，冷冷盯著蕭淩。
陸靳南眉頭微擰，所以，究竟誰才是背叛的那個人？
是她？
是蕭淩？
還是洛夫？
葉凝汐卻沒有給他任何深思的機會，她甚至連一句反駁都沒有，就像一隻被牽線的木偶一樣，轉向洛夫。
眨眼之間，已經提刀蹂身而上。
“你是打算借刀殺人？！”洛夫怒吼一聲，可接下來的話，卻無暇再說出口。
葉凝汐的身手，他剛才已經見識過。
是他見過的為數不多的高手之一。
那是百戰餘生之後才擁有的淩厲狠辣。
招招向死而生，不留餘地。
“借刀殺人？”蕭淩眯起眸子，唇角笑意愈發深邃，“死在她的刀下，是你的榮耀。”
“陸靳南是吧。”說話間，他的視線依舊緊緊看著纏鬥中葉凝汐的身影，“你見過真正的她嗎？”
陸靳南抿緊薄唇，視線所及，同樣是她。想到的，卻是那句相似的話，她說，看清楚，現在的我。在她撥開他眼睛上的領帶的一瞬，他看到的，也隻是浴血之後的她。
而現在，眼前的，才是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他看見的，最淩厲最鋒銳最狠辣的葉凝汐。
她眼角眉梢，再沒有隱忍克製，淡然安靜，更別提她對他展現出的柔和淺笑。取而代之的，隻是麵無表情的冰冷，以及宛若惡魔一樣的嗜血殺機。
黑暗中，那一雙眸子裏，閃著微茫，明亮異常。
像，野獸。
她剛才，就是這樣殺人的嗎？
不！隻有直麵葉凝汐的洛夫有真切體驗，麵前的這個女人，已經和剛才背水一戰的她，完全不一樣了。
比剛才更猛，更快，也更無情。
直到這一刻，他才終於明白，原來，即便是下手狠辣，即便是隻有她一個人，她依舊是留有餘地的。
洛夫深吸口氣，對於這個一而再再而三讓他無法理解驚訝不已的女人，此刻，他已經在想不出別的評價，無論是作為影子，又或者是作為葉凝汐，她，都配得起讓宮家這樣重視！
“你知道，單單是達到這樣的身手，她付出了多少嗎？”蕭淩沒有等陸靳南的回答，事實上，也不需要他的回答。
“墨洛溫·赫西根本不是她的對手，帝國集團的危機，她也做的無可挑剔，”蕭淩隻是盯著她，眸底是毫不掩飾的欣賞和癡迷，那感覺，就像是在撫摸一件完美到無可挑剔的藝術品，他輕笑一聲，兀自開口，“可你知道，那樣的手段，她經過多長時間的學習和磨練才有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