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信號。
隻有他們三個人才明白的信號。
狩獵,開始!
凝白纖瘦的身體,靈動柔軟的指尖。
循著激越的節奏。
這一刻,她的身心都在這個男人身上。
旁人,不重要。
蕭淩、白夜、林川不重要。
就連陸靳南也不重要。
十年一網,三年一局。
她等太久。
陸靳笙也等了太久。
宿敵針鋒,必有一死。
葉凝汐唇角勾挑,眸色深沉,那裏麵已經退去了所有的興奮與血腥,隻餘下冷靜,極致的冷靜,“真是個驚喜。”
他的手,微涼。
可她的手,卻比他更甚。
伴著舞步,她忽的緊貼上他的身體,秦蘇緊跟著扣緊她的腰肢,“大小姐是什麼意思?”
隨著他的動作,她踮腳,雙手捧住那張英俊的臉,將兩人之間的距離再一次拉近。
近到,呼吸可聞。
在場所有人都已經驚呆了。
細節他們看不到,大小姐的喜好更是一時興起就會變化。可忌諱,卻沒有人不知道的!
陌生的觸碰,就是其中一項。
而眼前的一幕,顯然已經打破了常規!
極密的動作,讓人幾乎以為,下一瞬,大小姐就會主動吻上那個男人,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男人,一個身份低微的男人。
手指,放鬆了,又再度攥緊。陸靳南幾乎是一瞬不瞬的看著場中的兩個人。
那個男人,他沒見過,更沒有聽過。
可這一刻,在她眼裏,無疑是最特殊的一個。
她在對那個男人說什麼?那樣開心?就像是許久未見的情人般柔情似水。
她究竟有過多少男人?有過多少他不知道的情意綿綿?
陸靳南不明白,在聽過她那樣絕情的話之後,他為什麼還會生氣,還會,嫉妒!
嫉妒?對於其他三個眼中隻有她的男人來說,卻是壓根顧及不上。
白夜眯眸,笑意收斂。
蕭淩擰眉,全神戒備。
林川抿緊唇角,越是要怒極,越是冷靜,這才是宮淺。那個男人,究竟是誰?!
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侍者,不值得。
一個臥底在宮家的叛徒,不值得。
哪怕他是陸靳笙手下的得力助手,都一樣不值得。
可現在的她,明擺著就是要把這人活剝了的樣子。
指尖細微的描摹過秦蘇的眉眼,葉凝汐眸子裏閃過一瞬間的恍惚,像是想起了什麼,她聲音很輕,“記不記得,我們跳過的第一支舞?也是這個曲子。”
“大小姐,您記錯了,我們跳的第一支舞是現在。”秦蘇溫柔一笑。
“當時,我才剛剛坐上宮家之主的位子沒多久。”她卻似乎壓根沒有在意他的糾正,歪頭靠在他肩膀上,呼吸滑過他的脖頸,聲音繾綣綿綿溫柔如水,“一個男人,陪了我十年,教了我十年,我依賴信任了十年……”
說到這裏,她頓了頓,漫不經心的輕笑一聲,“你知道,有一種了解,是烙印在骨子裏的。”
“就好像,”她一字一頓的開口,“習慣一樣。”
秦蘇動作細微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