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再拿什麼雙宿雙飛的噱頭惡心我,陸靳笙,你想要什麼?”葉凝汐挑起眉頭,她隻是記憶裏不好,腦子卻沒有遲鈍也沒有壞。不用他多說什麼,她已經猜到他打得是個什麼算盤。要說從前那個年少輕狂的宮淺,或許有興趣和他玩上一玩。
現在的她,早已經沒有了當年的不可一世。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一槍解決掉他,永絕後患。
“我要,”秦蘇倒是耐心極好,不緊不慢的吐出最後那一個字,“你。”
她所謂的耐心不過是掩飾在戾氣之上僅剩的教養而已。可就在聽到這一個字的時候,就連那份長久以來的教養頃刻之間就被憋了一晚上一觸即破的暴戾吞噬幹淨。
下一瞬,她陡然翻手扣住他的脖頸。
“別忘了,你這身手有一半是我教的。”耳邊拂過他恣意慵懶的一聲輕笑。
緊接著,他的手已經探過她伸出來的手臂,穩穩環住她的腰背,一帶一起,兩個人姿勢驟變。
她依舊攥著他的脖頸,卻坐在了他的腿上。
而他已然靠在沙發上,將她整個人抱在懷裏。
餘光掃過,將周圍那一張張不可思議驚訝無比的神情盡收眼底,秦蘇唇角勾笑,“退步了。呆在他身邊的三年,你連爪子都磨平了?我那可愛的弟弟,對你的影響還真是不小。”
唇角抿白,葉凝汐回眸止住蕭淩等人的動作,指尖用力,“殺你不成問題。”
對這種威脅,秦蘇沒有絲毫緊張,手臂用力,將她的身體更壓近自己幾分,“來啊,不多,你隻需要稍微用力,就可以掐斷我的喉嚨。然後,不出一個小時,宮家這三年來所有涉及黑色產業的賬目就會出現在國際刑警經濟犯罪科的辦公桌上。”
頓了頓,他湊近她,鼻尖掃過她的,有些懷念的深吸口氣,“還有,一個陪葬的。”
兩個人呼吸可聞,溫熱如斯,可心底裏卻莫名碾過一抹驚戰,葉凝汐咬牙順著他指引的視線看過去,穿過周圍人更加詫異愕然的目光,正撞上看過來的陸靳南。
旁人從遠處看過來,入眼的隻有兩個人的親密。
大小姐斜坐在一個男人的腿上,兩個人緊貼在一起,臉與臉挨得那麼近,不是在接吻是在幹什麼?
甚至連那個男人隔著長裙慢慢撫摸她脊背的動作都看的一清二楚!
這在他們眼裏,無疑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即便,她是喜怒無常恣意妄為的宮家大小姐。即便,明裏暗裏不成文的規矩她可以有很多情人。
但,貴族的教養也好,又或者是顧忌到對外的影響,宮家的大小姐也絕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和一個不明不白甚至連一個能拿得上台麵的身份都沒有的男人做出這種親密的舉動。
在陸靳南眼裏,可不緊緊是愕然,更是刺眼。
她在做什麼?
那個男人在對她做什麼?
即便,絕情的話已經說得明白,她和他之間已經沒有任何關係。
但,他們之間的離婚手續可還沒有辦完呢,她就這麼迫不及待的給他戴上一頂綠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