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
可她看起來,一點都不好!
林川走過去將她抱起來,“睡覺去,別我剛治好了他,轉過頭來還要治你,你是打算累死我嗎?”
“林川,”她無力的靠在他的懷裏,“我是怕我睡著之後就醒不過來了。”
“胡說什麼!”林川動作一僵,低斥。
葉凝汐垂下眸子,自語一般慢慢開口,“我就坐在這裏一整晚,一整晚我都在想,從前的事。”
“可是,我想不起來了。”她扯了扯嘴角,“我隻記得我和他結婚了,什麼時候結的婚?婚禮什麼樣子?我們有孩子嗎……”
“我一點都沒有印象了。”她慢慢攥緊他的衣服,“那感覺就好像,一個殼子,裏麵什麼都沒有。”
“我就被關在那個殼子裏,明明感覺得到,可就是看不見,所有的東西都蒙上了一層白布,隻有輪廓……”
“我不敢睡,我怕,一覺醒來,連這些感覺都會消失。”她迷茫的仰起臉,看著他,“原來,這病是這樣的嗎?”
林川心裏大痛,摟緊她單薄顫抖的身體,“別怕,有我在。我這麼厲害,一定會治好你。”
“嗯,你一定會治好我。”她撫摸過他的眉眼,無力,卻隻能應和。
她的病,治不好。
他和她都知道。
這樣說,不過是,他不願她難受,她不想他難過罷了。
“乖,睡一覺,不會有事的。”林川一下一下的安撫她。
“要不,你給我打針吧。”她眨眨眼睛,倦怠不堪。
林川動作微微一頓,從什麼時候開始,一向不喜歡打針的她,開始幾次三番的央求他?
她有多堅韌,他很清楚。
而這病有多難受,他也很清楚。
頭痛隻是伴隨性的並發症而已。
最大的痛苦,來源於恐懼彷徨迷茫,一次性全忘了,反倒好些。可現在,卻是宛如抽絲剝繭一般,將記憶一點點從身體裏剮走。
如果不是痛苦的難以承受,她絕不會這樣。
可,他不能給她。再打,隻會害了她。
“打針隻會加重你的病情。”雖然殘酷,可他還是選擇坦誠,她需要這樣的坦誠。
葉凝汐苦笑著點點頭,“能不能告訴我,我還有多久?”
多久?
如果是昨晚,她剩下的時間,或許更長。
可一夜之間,在她經過那樣的刺激之後,還能有多久?
“告訴我,林川。”她額頭抵在他的額頭上,定定看著他,“求求你,告訴我,讓我知道,我還可以做什麼,讓我知道,現在的宮淺還可以活多久。”
林川一震,沉默片刻,終於慢慢開口,“一個月,最多還有一個月。”
一個月嗎?
葉凝汐僵了僵,原來,她隻剩下這麼一點時間了。
“別怕,有我在。”林川閉了閉眼睛,再多的安慰卻怎麼都說不出口,而她,也不需要。
葉凝汐突然開口,“林川,你有沒有想過,離開?”
“你說什麼?”林川驚怔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