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滾!我不想看到你!”甫一脫開蕭淩的懷抱,陸倩就立刻炸了毛的往後退,隻巴不得離這個男人遠遠的。
蕭淩卻好像壓根沒有聽見她的話,回身關好門,摘下領帶掛好,然後脫下西裝。
他脫衣服的姿勢很優雅,不緊不慢,最後西裝從身上脫離的一瞬,正好規規整整的沿線折好,這樣哪怕是搭在一邊,也不會有絲毫多餘的褶皺。
第一次看他脫衣服的時候,陸倩甚至都有些目瞪口呆,很難想象,竟然有人連脫衣服都可以脫的這麼……完美且一絲不苟。
可惜那之後,就是抹都抹不掉的噩夢和恥辱!
她沒心思去欣賞,打一看到他這動作,心裏就開始發怵,“你……你要幹什麼!”
蕭淩卻不急著回答她。
他慢慢解開襯衣上的兩顆扣子,露出修長白皙的脖頸,精致如蝶的鎖骨。
然後挽起袖口,這才緩緩乜了眼不遠處縮在牆角裏的陸倩。
很好,她怕他。
隻是一眼,就轉開掃過這間屋子。傭人說這是她的房間。
沒有一點沉穩氣的粉嫩顏色。
幼稚到極點的滿床玩偶。
還有,床上鋪著的卡通罩麵絲絨被……
沉默片刻,蕭淩終於認清一個事實,他的這位未婚妻是個小他八歲且毫無品味……他轉眸看向旮旯裏縮成一團刺蝟狼狽不堪的陸倩,又加上一條,且邊幅邋遢欺軟怕硬愛哭愛鬧的黃毛丫頭。
既然這丫頭是大小姐的交代給他的工作,那就無關喜怒。
但,有關喜好。
他忍了忍,還是伸手將那對擺得不對稱還有絲許不易察覺的歪扭的枕頭擺好,這才看向陸倩,“婚禮結束之後,跟我回歐洲。”
陸倩有些發愣的看著他的動作,隻覺得匪夷所思,連他說了什麼都沒怎麼聽清。
這男人,從剛才開始就盯著她的枕頭看。
一直看。
她渾身警惕,隻怕他要對自己幹什麼,先是注意他的一舉一動,沒多一會兒就被他引得一起跟著看。
越看越奇怪,越看越納悶。
然後,她就瞧見他像脫疊那件西裝一樣一絲不苟的把枕頭重新擺好。
他盯了這麼半天,合著就是因為那對枕頭擺的不和他心意?
神經緊張的陸倩在這一刻腦子裏突然就跳脫出一個極為荒誕的念頭——黃金分割率。
這男人他……強迫症吧?!
蕭淩凝了凝眉,沉沉開口,“回答。”
“啊?”陸倩抖得拉回胡思亂想,立刻又重新警惕起來,也不吭氣,眼神裏又是古怪又是戒備。
走神。蕭淩又給她貼上一個標簽,“婚禮定在三天後,一結束我們就去西歐安道爾。”
婚禮?
安道爾?
誰說她要結婚!
誰說她要跟他去什麼荷蘭!
陸倩怔了片刻,突然冷笑一聲,“那女人說了我就要聽?”
“你不用聽。”蕭淩聲音平淡。
“啊?”陸倩一呆。
反應遲鈍。蕭淩擰眉,又給她記上精確的一筆,“你得聽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