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幹什麼？
她要做什麼？
眼看著自家總裁大人這眉頭是越蹙越緊，吳明隻覺得心驚肉跳。講真，這葉小姐最近也確實太奇怪了。
這邊他還在腓腹，那邊陸靳南已經突如其來問出個讓他心驚肉跳的問題來，“你有沒有覺得她變了？”
沃德天，老大，你這叫我怎麼回答？吳明一臉的古怪，你的女人，你的老婆，你問我？再想想自家總裁大人這一向心眼小記性好的優良傳統，要是說深了，他不會又覺得自己跟“陸太太”太熟了吧？
“這，這個……”吳明有點為難的嘬了嘬牙花子。
“說。”總裁大人聲音冷了冷。
說就說！嚇唬人幹什麼！吳明一跺腳，“我覺得人沒變！”
人沒變？陸靳南眉頭一挑，涼涼的斜斜的乜了他一眼。
“這人的性子哪是說變就變的。”吳明趕緊掏出個合情合理的解釋，緊接著又開始搜腸刮肚想措辭，怎麼才能措出個既委婉又能切中要點的還特浪漫不惹人生氣的詞兒呢……哎呀臥槽，這事兒對於正義耿直剛正不阿的他來說，實在是太特麼為難了！
同時又覺得自家總裁大人也真是不知趣、不懂女人心啊！
“陸總啊，”他深吸口氣，很是發自肺腑語重心長的掀起眼皮子，讓自己這雙真誠清澈無辜純良的小眼睛深情無比的瞧住自家總裁大人，“您是要聽實話，還是要聽假話啊？”
陸靳南冷笑一聲，“你是想活還是想死？”
你瞅瞅這死出兒！村口小寡婦兒都不帶稀罕你的！吳明忍住了想翻個大白眼的衝動，“我要是葉小姐，放著那麼多寵我愛我順著我為我死的男人不要，偏偏要你？我特麼有病啊！”
陸靳南：“……”
哎呀臥槽這、這……耿直如我，吐露嘴了！吳明說完就後悔了，小腿肚子直轉筋，差點給自家總裁大人跪下，“陸、陸總……我……我不想去非洲啊！”
陸靳南臉色鐵青，幾乎是咬牙切齒的盯了他好一會兒，才一字一頓的吐出一句話來，“你的意思是，她人沒變，心變了？”
吳明一臉求放過的委屈模樣，絞著西裝擺小媳婦兒似的夾了夾腿，就差把胯骨軸子也一起聯動了。那意思很明顯：哎呦你個死鬼，心裏明鏡兒的還非要奴家開口嘛，壞死了！
陸靳南深吸口氣，可堪重用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不會派你去非洲的。”
吳明眼睛一亮。
“你等著浸豬籠吧。”
臥槽！果然是心眼小記性好！
話雖這麼說，玩笑也可以開，可走在前麵的陸靳南臉色卻越來越沉。
某種程度上來講，吳明的話是沒錯的。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仔細想想，葉凝汐的行事風格其實是沒有變的。
當初的李德利，後來的餘玲，再到葉柔，甚至是對自己身邊的人，觸及底線，她的手段向來冷辣鋒銳毫不手軟。
隻是對他，她一直是克製隱忍溫柔縱容的。
或許，這才是她本來的樣子。不愛了，所以百無禁忌。
這個念頭一出來，心就好像被什麼凶戾的東西狠狠撕咬了一口，生冷的疼。
陸靳南深吸口氣，揉了揉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