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峰一哽。
陸靳南眸色微沉。
“別跟我說拿出證據來。”林川一揚頭，“要是真有證據，我們用得著這麼麻煩嗎？就憑當年他對宮家做的事，就足可以讓他把牢底坐穿了。”
當然，更多的可能是，在坐牢的過程中幹掉這個禍害。
可惜。
事情已經發生，一切都不會有如果。
“所以，就算影子在這個過程中沒有迷惑到你，失敗了，穿幫了，隻要有這張臉，她也同樣可以做很多事。”陳斯寒摸著下巴慢慢說道，“就好像，殺死陸家老爺子一樣。”
一提到陸家老爺子，陸靳南的臉色就更加難堪了幾分。
其實，這一層，他也早有猜測。
她不在身邊的這幾天，發生了很多事。幾乎壓得人透不過起來。
但哪怕是再氣再恨再怎樣，他也還不至於完全失去理智。
有些事是要講證據。
但證據之外還有對一個人感情，和了解。
他不相信她會做出那種來。
在醫院的當天，他也並沒有想要把她怎麼想。
相反，他第一反應是她很危險。
隻是，當時的她，超乎以往的反常。
當時那麼多人在場，他根本不知道會不會有人在暗中窺視。
多餘的話和行動，隻能狠狠壓下。
天知道，眼睜睜看著她從窗口一躍而出，他的一顆心都在那一瞬間被什麼死死攥住，幾乎窒息。
“沒錯，”陸靳南點頭，“我從來沒有懷疑過，她會殺死爺爺。”
林川一震，猛地抬眸看他，“那你為什麼不早說！”
他的語氣極為冷硬，甚至還有些壓抑不住的怒火。
“你知不知道……”話剛說到這裏，房間裏猛然傳來一聲玻璃砸碎的聲音。
陸靳南立刻示意所有人禁聲，按在門把手上一推，竟然是從裏麵反鎖的？！
什麼時候的事？
一個眼神會意，幾個男人都已經了然。
“現在怎麼辦？”季峰從身後掏出槍，已經準備好了隨時一槍爆開門鎖。
陳斯寒同樣摸到後腰，卻一手抓了空。媽的，槍已經被繳了。
陸靳南卻是看向林川，“你怎麼看？”
林川一怔，似乎有點意外他竟然會來問自己。
“你比我更了解她。”沉默了片刻，陸靳南低沉開口。
哪怕不願意承認，這個驕傲的男人在這一刻還是決定學著去尊重。
尊重她的朋友。
更尊重她。
同為男人，林川怎麼會不明白這一層意思，他想了想，“我們在這裏等她。”
“好。”陸靳南點頭。
什麼？季峰有點不可思議的看著忽然之間就達成默契的兩個，“要我說就特麼直接衝進去，拿下！就你們這婆婆媽媽的黏糊勁兒，才讓事情變成今天這樣子的！”
同為穿製服的，他覺得陳斯寒的想法應該和自己是一樣，於是一甩頭，“陳警司，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陳斯寒想了想，很真的點點頭，“你說的沒錯。”
“看看……”季峰話還沒說完，就聽到他下半句，“但對那個女人，要去你自己去吧，我可不去。”
季峰：“……”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