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該怎麼做嗎？”耳邊，葉凝汐的聲音再一次傳來。
清淺，卻很冷。
影子身體微微一顫，有些四七茫然的看著她。
如果說，剛剛在浴室裏隻有三個女人對質的時候，她還大概能夠明白宮淺想要自己做什麼的話。那麼現在，就是一點都不明白了。
無論她做什麼，說什麼，似乎都用不著把這麼重要的東西也一並壓在她身上啊？
夢寐以求是一回事。
真的得到了，敢不敢要卻是另外一回事了。
影子現在就處於這種狀態。
心悸，心悸的厲害。
葉凝汐凝了凝眉，有些不耐的瞥了她一眼，“虧我還以為你明白了呢。”
影子臉上一僵。
“算了。”葉凝汐很寬容的攤攤手，旋即一轉頭看向那邊的季峰和陳斯寒，“兩位，在這裏錄口供可以嗎？”
季峰：“……？”
陳斯寒捂住腦門：“……”
大小姐，你這真的不是誘導逼供嗎？
某位大小姐顯然絲毫沒有接收到這種質疑，一臉的正經，“行了，都做過什麼，開始說吧。”
影子：“……？？？”這就，開始說？
遲疑了一會兒，眼看著葉凝汐的表情愈來愈不耐煩，影子隻好張口，“陸政廷是我殺的。”
一句話，周圍的氣壓瞬間下降了到極致。
陸靳南整個人都是繃緊的。
林川、季峰、陳斯寒卻是微微鬆出一口氣，這誤會算是解開了吧。
葉凝汐卻眉頭微擰，橫瞥她一眼，“說這些沒用的幹什麼？”
沒用的？
眾人俱是一愣，這叫沒用的？
眼下最要緊的，難道不就是這個嗎？
起碼，先讓陸靳南打消最後的疑慮吧。
可惜，如果是從前的葉凝汐，陸政廷的死因必然是第一位的。
但，現在的她早已不是。
在葉凝汐眼裏，人死燈滅，活人的事兒才是最重要的！
影子被她這訓小孩一樣的語氣喝的一呆，頓了片刻，才再度開口，“三年前，是我和陸靳笙聯合外麵首要的幾個宮家敵對勢力做的。”
空氣仍舊冷凝。
這一次，輪到林川、陳斯寒這樣的密切相關的人渾身繃緊了。
陸靳南麵無表情，看不出此刻是喜是怒。
葉凝汐還是最先開口的一個，“說重點！”
瞧瞧這不上道的，果然是一點都不懂自己應該幹什麼的！
重點？
這下，所有人都不明白了。
陸政廷的事不對。
三年前的嘩變不對。
那說什麼才對？
又或者說，這位大小姐究竟想要讓人說什麼？
“需要我教你？”葉凝汐斂眉，盯著影子。
影子：“……”
“你現在是宮淺，三年前的事，隻是宮家人因為利益分配搞出來的內訌而已，”葉凝汐指尖一下一下的點著桌麵，“聽明白了嗎？”
每一個字都聽明白了，但合在一起，是什麼意思？
影子迷茫的眨眨眼睛。
別說是她，周圍幾個男人也同樣是不能理解。
意思是，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嗎？
“大小姐，你和陸靳笙之間因為黑色產業利益分配問題，才搞出來了這麼一場鬧劇，不是嗎？”葉凝汐笑眯眯的抬眸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