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港口。”陸靳南眉眼深沉,再沒有多說一句話。
眾人應聲立刻行動起來,調配人手,直奔雲城港口。四七
“靳南,”季峰落在後麵,猶豫片刻才開口,“照你的意思,陸靳笙和葉凝汐現在應該已經出港了……”
隻要出了港口,不多久就是公海。
茫茫海上,要找一艘船,兩個人,談何容易?
話不用多說,陸靳南又怎麼會不明白他的意思?
沉默片刻,他慢慢深吸口氣,黑沉如墨的眸子直透進無邊的黑暗,一字一頓,“就算是大海撈針,也好把她給我找回來。”
季峰微微一驚。
陸靳南說的這個“TA”,毫無疑問就是葉凝汐。
“那陸靳笙呢?”盡管知道這種時候,不應該再多說什麼,可季峰還是忍不住開口去問。
陸靳南臉色寡淡清冷,“看情況。”
“什麼?”季峰差點就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之前在訂婚宴上,他不還親口要求葉凝汐不準殺陸靳笙嗎?
怎麼才一天多的功夫,就變成看情況了?
看什麼情況?
這話說的就很微妙了啊!
想著想著,季峰的腳步陡然一頓,旋即不可置信的看向前麵已經走遠的陸靳南。
他這意思分明就是……看葉凝汐的情況?!
……
隻有兩個人的豪華遊輪裏。
“別忘了,你的功夫,有一半是我教的。”陸靳笙冷笑著,居高臨下的看著倒在地上的人。
葉凝汐一言不發的深喘,手下意識的撫住小腹。
那裏……有點痛。
她擰緊眉頭,感覺身下有什麼在緩緩流出來。
這可不像是大姨媽的征兆。
火石電光之間,一個念頭閃過,葉凝汐的身子隨即就是一僵。
她該不會是……懷孕了吧?
隻是這麼想了一下,葉凝汐就不禁蹙緊眉頭,握住刀的指節微微攥的發白。
她自己一個人已經夠吃力的了,再帶個拖油瓶?
這是擺明了老天都不幫她?
看著麵前的人漸漸沉下去的臉色,陸靳笙眯了眯眼睛,從剛剛開始,她就有些奇怪。
她是變弱了?
還是在手下留情?
宮淺的身手,可不應該隻是這樣。
不過,對他來說,倒是一件好事。
“就你這樣子,是來送死的嗎?”陸靳笙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眸色冰涼。
“送死?”葉凝汐毫不示弱反唇相譏,“我是來送你去死的,你信不信?”
“嗬。”陸靳笙輕笑出聲,隨手抄起一瓶紅酒,啪的一聲敲碎。握緊尖刺鋒利的一端,一步一步的逼近她,“那咱們就試試看。小淺,今天,如果你輸了。知道是什麼後果嗎?”
“輸?”她眨眨眼睛,挑眉看著他。
“哦,對了,宮家的人,從來不會輸。”陸靳笙嗤笑起來,眸光灼灼逼人,那抹尖利距離葉凝汐的喉嚨,隻有一寸距離,“隻是,凡事,它都有個例外。就好像,三年前。”
葉凝汐很認同的點點頭,“那是以前的宮淺。誰告訴你,現在的我想要贏了?”
陸靳笙一愣,這可不像是宮淺能說出來的話。同樣也不是葉凝汐會說的。
隱約之間,他心底裏莫名的生出一種不祥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