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南……”季峰深吸口氣,有些無奈的看著他。
距離那天已經過去三天。
三天,陸靳南就這麼坐在帝四七國別墅的臥室裏一動不動。
那艘船被炸的麵目全非,在剩餘的殘骸上發現了大片大片的血跡。
現場勘測那樣的血量,別說一個人,就是兩個人得不到及時救治也死了。
可偏偏,是在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海上。
救援隊趕到的時候,大半船體已經下沉。
而她和陸靳笙,卻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季峰走到他麵前。
接下來……
“繼續找。”陸靳南聲音嘶啞。
繼續找?季峰動作一頓。
“三天找不到就三個月,三個月找不到就三年。”陸靳南眸色沉寂,“就算是化成灰,也要找到她。”
沉默半晌,季峰輕歎一聲,點點頭。
“還有,告訴白夜,把與宮家結怨的所有人查出來。”他聲音涼冷。
季峰一抖,怔怔看著他。
這意思是……
“對她有威脅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
四年後,冰島,維克鎮。
“嘿!崎!”帥氣年輕男醫生笑眯眯的打著招呼,揉著小男孩毛茸茸的腦袋,“這是這個月的藥,已經準備好了。”
宮崎冷著一張小臉不滿的扭開頭,活脫脫像個小少爺一樣吩咐,“拿來。”
醫生早已經習慣了他這冷冰冰的樣子,隨手遞給他,又向周圍張望了一圈,“你媽媽怎麼沒來?”
宮崎凝了凝眉頭,有點警惕的盯著帥氣的男醫生,“別打我媽媽的主意。”
醫生一愣,訕笑的摸了摸鼻子,自己表現的很明顯嗎?“我……”
“我先走了。”宮崎毫不客氣的帶好小帽子,“她一個人忘東忘西的,等下又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出了醫院門,宮崎深深吸口氣,有點無奈的輕歎一聲,自己這一身壞毛病的老媽,怎麼就這麼多人惦記著呢。
當醫生的。
開餐館的。
做領隊的。
當然,這些人都是小角色。
最讓他苦惱的就是整天賴在他們家裏混吃混喝的那個坐輪椅的男人!
雖然,他很少說話,也很少像他們表現的這樣明顯,可他就是知道,這男人沒安好心!
宮崎撇了撇嘴,推門進入街邊的商店。
店主羅克數落的打了個招呼,下一句自然還是關於他老媽的。
這些人都瞎嗎?
就沒看到自己這個拖油瓶還在的嗎?
真是的!
宮崎冷這一張小臉,“我打個電話。”
這個號碼,是從她老媽手臂上那個紋身上抄來的,末尾的兩位數的皮膚上,落了很深的疤痕,模糊不清。
他開始嚐試,也是從今年才開始的。
單單是這兩位數的組合,就挨個撥了很久。
今天這一通,是最後一種可能了。
如果,還不是,那可真就有點麻煩了。
電話那邊,傳來一頓一頓的嘟嘟聲。
宮崎微微輸出一口氣,總算不是空號。這就已經成功了第一步了。
手機的主人似乎沒有在身邊,一直都沒有接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