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迪車一直是急速飛馳,過彎從不減速,不管是什麼彎都急速穿過,和法拉利的距離不斷在縮小,再穿過一個S彎就到半程折返處的立交橋了。
下麵的觀眾一個個都緊張起來,目不轉睛的盯著投影幕布,不想錯過奧迪反超法拉利的瞬間,然後直播畫麵卻突然抖動了幾下,而後就沒信號了。
“臥槽,搞什麼?”
觀眾們頓時叫嚷了起來,問爹罵娘聲此起彼伏,上百人的叫罵聲直衝夜空。
不知何時嚴興賀已經站到一輛車的車頂上,手上拿著一個麥克風,一臉虛偽的笑容,兩個大功率音箱中傳出他的聲音,“靜一靜靜一靜,各位,不好意思,直播信號應該是受到了幹擾,可能是有飛機經過,稍等片刻就會好。”
飛機經過,直播信號受幹擾的事情以往經常發生,用不了幾分鍾就能恢複。
在場上百人中不乏有背景的紈絝子弟,但還不足以和嚴興賀的背景相比,雖然很是不爽,可也沒敢再說什麼,沒人願意做出頭鳥去得罪嚴興賀。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興致勃勃的討論著林斌過彎的技巧,猜測著林斌是否能贏得這場比賽。
“一群傻叉。”看了眼沒再叫罵的上百人,嚴興賀臉上的虛偽笑容更濃,他很享受這種將人玩弄於鼓掌之間的感覺,從車頂上跳下來,他鑽進了掛著投影幕布的貨箱車裏。
貨箱車內部別有洞天,真皮單人沙發,一旁有個小型酒櫃,腳下是踩上去宣軟的羊毛地毯,上麵趴著兩個身材高挑的比基尼美女,正托著下巴看著麵前的電視機。
無人機直播信號不是受到了幹擾,而是切換到這台電視機上了。
而此時剛直切穿過S彎的林斌,已經能看到前方法拉利的尾燈了,手機也突然震動起來,他探頭看了眼,是個陌生號碼,猶豫了一下接通後按下免提,問道:“哪位?”
手機裏傳來一個青年聲音,興奮的大笑道:“暴君,猜猜我是誰,哈哈,聽到我的聲音會不會很意外?”
“暴君?”在急速過各種彎的摧殘下,鄭顏媚已經嚇得臉色發白,胸脯劇烈起伏,但聽到電話裏那人對林斌的稱呼,還是扭頭看了他一眼,滿眼的疑惑。
聽到這個聲音,林斌的確是有些意外,眼角餘光發現鄭顏媚扭頭看過來,他有些後悔開免提了,輕咳了一聲問道:“花少?你在中海?”
電話那麵的花少沉默了幾秒,聲音透著幾分興奮的笑道:“斌哥,你在中海,我哪能不來,嘿嘿,果然是有你在的地方就有好玩的事。”
什麼叫有老子在的地方就有好玩的事情。林斌不冷不熱的哼了一聲,“沒事先掛了,忙完了找你。”
“別急著掛呀。”花少急忙叫了一聲,見電話沒掛才得意的笑道:“斌哥,你玩螳螂捕蟬抓陳鬆,嚴興賀給你玩了一手黃雀在後,他在立交橋上給你準備了二十個刀手,嘿嘿,不過我這個半路殺出來的陳咬金在立交橋附近放了三隻鷹,而且還是加拿大那邊來的鷹。”
一旁支著耳朵的鄭顏媚聽得有些暈,知道這個不知什麼來曆的花少說的鷹,不會是真正的鷹,可想破腦袋也想不出‘鷹’代表著什麼。
林斌眉頭皺了起來,他混在地下世界時把狙擊手稱為鷹,可這裏不是槍支泛濫的歐美,而是地下世界視為為禁區的華夏,哪怕是加拿大教父白眉佛派來的狙擊手,隻要敢開槍,也會給他帶來麻煩。